苏黎没有得抑郁症,她却马上就要被整出来了一样。
云沉央这些日子本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只是天天围着苏黎转而已,但是她随后又出宫了一趟,发现苏家开的状元楼这段日子门口却冷清了许多,甚至可以算得上是门可罗雀了,就是里面的掌柜的都愁的有有些不得了了。
云沉央心下好奇便想进去看一看。
这才刚走进去,掌柜的眼睛一亮。
本来还以为好不容易来了一个顾客,结果发现是云沉央,他又叹了一口气,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因为云沉央是苏家的表小姐,也是如今的长平公主,说是一句表小姐,其实算是苏家高攀了,所以状元楼里的掌柜对于云沉央也是比较熟悉的。
如今好多天店里没有进来一个人顾客了,却没想到好不容易来了一个人,竟然还是长平公主。
看长平公主这样子也才刚出宫学不久,这消息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
再加上宫中必然也有独特的书本之类的,万万是轮不到要来状元楼消费的,所以掌柜的这才有沉默了下来。
云沉央瞧着他这个模样,忍不住有一些疑惑,不知道为何掌柜竟然这般失落,不过随后又一瞧,这书店里面可以说是一个人都没有,除了苏家雇的人来抄书的和那些打理书铺的店小二,几乎就没有别人了。
云沉央有些琢磨不透,也不知这是为什么,想了一会儿才开口问。
“公主有所不知,咱们这状元楼虽然说开了有几十年了,可是价格却算不上有多高,没想到最近京城里竟然又开了一家书铺,就在咱们的对面,而且定价也比状元楼要低许多。这不,几乎所有的文人全部都去对面那家铺子买笔墨纸砚了,咱们这儿一下子变成了如今这样,可当真是把我愁的不行。若不是苏老爷早就已经跟我说了,让我不必着急,我这一会儿估摸着也有一些上火了。”
掌柜的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云沉央却还是从他的眉眼中看出来了一抹忧愁,好像最近确实十分的焦虑一样。
云沉央转了转眼珠子想了一会儿。
对面的书铺叫书香楼,也不知究竟是有多香,竟是吸引的这么多人全部都去他们那一家铺子买东西了。
云沉央也知道,在当今这个纸比金贵的朝代,若是能再买纸上省下来一些钱,那整个家庭的生活都能得到很大一部分的改善。
所以面对那些文人雅客的选择,云沉央自然也没有立场去责怪。
但是状元楼她是一直都知道的,不仅质量过关,价格也十分过关,可以说状元楼是整个京城价格定的最低的书铺了,毕竟苏家他们是书香世家,本来也没有多少挣钱的心思,只想着维护一大家子人的开支就是了。
没想到最后竟然还是被旁人给针对了。
云沉央说不上来什么别的话,毕竟这个时候她也不能去责怪人家书香楼破坏了市场,朝廷也并没有硬性的规定,所以市场这方面在这个时代来说,的确是有一些薄弱的。
除了盐铁之类的东西,朝廷几乎不会管太多的。
眼下这般,估摸着怕是有些难办了。
正在掌柜的刚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后院却突然传来了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云沉央神色一顿,和掌柜的对视一眼,两个人都去后面看了看,发现是一小二和三个书生打扮的人在为什么事儿,好像有些吵嚷起来了。
云沉央是公主,她这个时候自然不能一下子冲上去给他们几个人调节矛盾,只是话里话外的,听这四个人的对话,都是这三个书生嫌弃状元楼现在给的工钱太少了一些。
“三位,咱们状元楼给的一直都是这个价格,而且您也能看到,咱们这里这段时间确实是有一些冷清了,若是再拿出来更多的银钱确实是有一些困难,若是您三个愿意留下的话,烦请通融通融,我这边立马跟掌柜的商量一下,看看您三位的工钱该怎么给您算。”
本来状元楼这些日子就十分的难做,如今若是连抄书的人都没有了,那恐怕是会更加的冷清。
再说了,身处于这个朝代,本来文人便是十分清高的,像他们这些出来抄书挣钱的,大部分都是家境贫寒,或者说是急需用钱的。
果然,云沉央是刚才想完,那三个年轻人中便有其中一个,也面色为难的开了口:
“小二哥,实在不是咱们不愿继续从状元楼干活儿了,毕竟咱们都从这里干了这么些年了,状元楼给咱的帮助确实也不是一星半点的。但是您也知道,我家里还有一个八十岁的老母要养活。小时候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