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精诚合作就不能彼此心存芥蒂。
乌鸦坦白心声,强调自己的价值,也表明了需求。
它明白秦曜想要在这条路上走下去,未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都离不开自己的帮助,这一点草鬼老太也给它吃过定心丸。
秦曜认真地点点头,“想必以我目前的实力,还达不到乌鸦哥你心目中的预期,所以,接下来的日子,你会指点我,对吗?”
秦曜很有自知之明,乌鸦心里稳了稳,“后面的路怎么走,于你,于老夫,都很关键。”
“我这个人不喜欢讲大话,许诺空头支票。那就同舟共济,你我全力以赴。”
“好,老夫睇好你!”
接下来乌鸦从头说起。
“你知道秦家老太为什么叫‘草鬼’吗?”
秦曜:“据说草鬼在苗疆传统文化中代表的是蛊和降,一定程度上还包括鬼。”
乌鸦哑巴了一下,心道这臭小子还真知道,上来就抢老夫台词儿。
气闷的同时也很疑惑,他是怎么知道的?
秦曜还了乌鸦一个笑脸,很虚心的样子,“我上网查过,一个苗家的小姑娘在微博里提到了一些相关知识,据说她外婆很会养蛊。内容有限,在网上只查到了这么多,道听途说。”
乌鸦意识到,给头脑聪明的学生授课,一定慎重,搞不好就会让学生觉得你水平太LOW。
当下干笑一声:“这种说法倒也不错。草鬼一门传承自苗疆三十六峒的鸡足山一脉,可以追溯到几百年前。上个世纪初年,第十一代草鬼大师,远渡南洋在泰国落地生根。后来,机缘巧合收下你姑奶为徒。”
“那时岁月艰难,为了谋生糊口,你姑奶将自身所学与泰国的佛牌文化相结合,创立了骨佛堂。”
“如今草鬼一门在南洋只是一脉单传,草鬼大师指的也唔是一个人,历代传人都是草鬼,你姑奶是第十二代草鬼大师,你…是第十三代。”
“至于苗疆是否还有同门传承,那就不得而知了。”
听到这里,秦曜心头不仅一热,内心涌起一丝小小的荣耀。自己接受了草鬼一脉的衣钵传承,居然也成了新任掌门,这是他之前所不曾想到的,只不过就是门派人丁不旺,连个漂亮女弟子都没有。
另外还有一点,就是秦曜不太喜欢大师这个称呼。大师这个称呼现如今在网上都已经被玩儿坏了,谁在敢在网上自称大师,一准儿被喷。
乌鸦兀自说着:“草鬼老太留了半部记载着本脉技艺传承的《草鬼录》给你,你姑奶说只要你有恒心扎根南洋,就让老夫把书给你,虽然只有半部但让你在南洋安身立命足矣。”
“不过,遗憾的是你没有师父传帮教导,这是你的损失。连巫师这一行的层次段位如何划分你都不清楚,今后只能靠你自学自悟了。”
“书就放在隔壁书房博古架上的那只青花瓷坛里,你静下心来可以潜心研读。你姑奶就是把书中技艺运用于制作骨雕佛牌之上,为佛牌赋予了灵性。”
“不是老夫自夸,骨佛堂的佛牌虽然是阴牌,灵性足可媲美那些大德高僧制作的正牌。而且,无须担忧会有什么反噬,更不会招惹无妄之灾。不过,目前泰国佛牌市场饱和,还有成本价格等种种因素限制,店里的佛牌销量始终不温不火,否则家底也不会如此单薄。”
秦曜点头,“佛牌的灵性方面我比较放心,那么黑死流沙呢?也是草鬼一脉的传承之物吗?”
乌鸦啄了口茶,摇头道:“你问了一个关键性问题。黑死流沙本不属于草鬼一脉的传承所有,是你姑奶从一个盗墓贼的手上偶然得来的。”
秦曜眉头一紧,集中精神听乌鸦娓娓道来。
“事情发生在大约两年前,就在草鬼老太回国的前夕。事件经过是老太太亲口讲述的,至今回想起来,依然觉得诡谲离奇。”
“那一天,草鬼老太独自出门到曼谷西郊的蟠龙寺,购买制牌用的香灰。”
“回来时走的是郊外小路,途经一条野外荒沟,当地人管那里叫死娃沟。”
秦曜表情严肃,死娃沟,这名字听着就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上个世纪医疗水平不发达的年月,附近村民会把夭折的婴儿丢弃沟里,因此得名。”
“死娃沟原来叫大鳄湾,曾经是条大河,后来河流改道,成了荒沟。谈不上有多深,倒是有着十几丈宽,沟里生长着上百年的参天大树,还有溪流浅滩,平素人迹罕至。”
“死娃沟上有架吊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