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房殿门口。
太子妃陈**哭哭啼啼的从殿里跑出来径直回了太子府。
大殿中王皇后坐在那里气的顿足捶胸,愤怒的自语道:“这个冤家呀,大婚之夜竟然撇下太子妃独自跑去那女闾中过夜,堂堂太子之身,这成何体统啊,是要把本宫气死不成吗?”
宫女莫黎赶紧在旁边解劝道:“皇后娘娘息怒,兴许太子殿下只是和太子妃还不很熟络的缘故吧,假以时日就会好的。”
王皇后抱怨道:“这让本宫如何跟太后那边交代?这次定然又会在太后面前理亏了一道。”
莫黎一边给王皇后轻轻的垂着背一边道:“就是不理亏这一道,太后她也不会和皇后您是一条心的。”
王皇后甚为无奈的闭上双眼,轻叹道:“莫黎你说的不错,只不过咱们现在仍有心结未了,本宫不希望在这个时候与太后那边这么早就针锋相对上。难道你忘了,世子刘不周是死是活还没彻底定论呢吗?”
“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了,那刘不周已死多年了呀,公孙将军不是早就回来禀报过了吗?”莫黎不解的反问道。
王皇后闭着眼,轻轻晃着头道:“虽说公孙贺已经确认了尸体,按理说应该是没错了,不过见不到那三颗金痣,本宫这心里就是不踏实呀,所以公孙贺一直在不停歇的查访,这种乱臣贼子一旦被不怀好意之人利用,后果不堪设想啊。”
“陛下到!”此时殿外传来波才的声音,原来是景帝到了,王皇后赶忙整理发鬓和衣衫,出门跪迎圣驾。
却见到景帝一脸凝重的来到王皇后近前,他没有要进殿的意思,忧郁的说道:“皇后平身
吧!”
王皇后起身,见到景帝这副样子,不解的问道:“陛下这是怎么了?”
景帝表情依旧难看回道:“母后传懿旨让朕与皇后一同去长乐宫见她。”
王皇后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不会是连窦太后都知道刘彻大婚之夜的事了吧,这是把我俩叫过去兴师问罪的?但王皇后还是装着一脸不解的问道:“母后让咱们过去,这很正常啊,陛下为何如此为难的样子?”
景帝忧心忡忡的叹了口气,说道:“皇后有所不知啊,母后认了淮南王刘霖萧为养子,让朕前去认弟弟呢,你说,这叫什么事嘛?”
“这?”王皇后见不是因为大婚之事,这才放下心来,但听到景帝的说法还是不解的问道:“陛下,这淮南王刘霖萧是何许人也呀?”
景帝淡淡的回道:“一个远支的汉室皇族罢了,他父王是先帝的弟弟,但他父王的母妃出身卑微,所以在皇族中的地位很低,封诸侯王的时候才给了一小块封地就打发了。”
“原来是这样,”王皇后听着景帝的述说回道。
景帝继续道:“后来他父王去世,就由这个刘霖萧承袭了王位,论起来也算是朕的堂弟,但到了他这一辈血缘就更远了一层,所以更是被其他诸侯王看不起,但最为重要的一层关系则是他的母妃与母后是一奶同胞的亲姐妹,唉!”
王皇后听到这,心里不由得恨意顿生,这窦太后得寸进尺的过分了,刚刚钦点了太子妃还不罢休,这又给刘彻认了个叔叔来,这是何意呀?
景帝一阵慨叹道:“梁王死了,母后又认了个新儿子,难道母后欲立皇太弟之心还没死
心吗?”
王皇后故意心平气和的对景帝说道:“陛下多虑了,梁王不在了,母后的这个心思恐怕也就此断了,也许母后身边就少了个陪着能说话的人吧,陛下,依臣妾看,我们以后有空多去母后那边探望探望,陪她老人家多说说话。”
“皇后所言极是,”景帝若有所思的点着头。
王皇后心里快速的一阵盘算,然后忽然话锋一转说道:“臣妾担心的是,这外放的诸侯小王可不要打着母后的旗号行不义之事,到时候坏了母后的名声啊。”
景帝一副无奈的样子对王皇后说道:“走一步算一步吧,走吧,随朕一同觐见母后!”
长乐宫里。
窦太后兴高采烈的把刚才收养子的过程讲给景帝和王皇后听,景帝臭着一张脸也不敢发作,只能连连应诺。
王皇后也是板着脸站在旁边听着,她是何等精明的女人,窦太后此举是何用意,她心里清楚得很,亲儿子死了,又找来个养子,这不还是梦想着有朝一日废了太子,听从太后的意思立皇太弟呀,看来这老太婆一天不死,她和太子的地位就一天不稳定。
窦太后今天心情大好,并没看出景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