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艳阳高照，这里却仿似一片冰天雪地。

这样的东方夜，就是连跟了他十年之久的程杰都不曾见到过的。

程杰心想，能让东方夜变来变去的人，应该只有伊可欣了吧，也只有她有这样的能力在一夜之间让东方夜变成傻子，然后一夜这间又把他变回以前的样子，甚至比以前更加严重了。

他记得，昨天早上，东方夜还带着满脸笑容，高高兴兴的来上班，笑得跟傻子没什么区别，不过才一天而以，就变成了另一副嘴脸。

想到这些，程杰不免有些佩服起伊可欣来。

东方夜仿佛没有发现程杰早已进来，而且站在他的身后已经有一段时间。

他就这么静静的站在那里，吸着烟，一根接着一根。

“杰，你说我在这十年间是一个怎样的人？”

东方夜突然开口了，把程杰着实吓了一跳，原来他已经发现自己了。

他的问题也让程杰顿时愰了神，不知应该如何回答。

他是一个怎样的人，难道他自己还不清楚吗？

一个头脑时刻保持清醒，博学多能，仅仅花了十年的时间就能站在世界之巅的男人，不是应该比别人更了解自己才对吗？

如果他不了解自己，又如何做到这一切？

如果他不了解自己，又如何拥有现在的一切？

所以，他不明白，东方夜为何会突然问他这样的问题。

“杰，告诉我。”程杰半天不说话，引来了他的又一句话，却跟刚刚那句是同一个意思，他现在真的很想知道，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额……”

面对这样的问题，程杰有些为难，不知从何说起。

由于东方夜一直背对着他，所以程杰看不到东方夜的眼神还有表情，只知道他强大的气场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逃不了就勇敢面对吧，程杰眼底闪过一丝无奈。

“随便。”

此时，东方夜把手中就快燃尽的烟摁熄，随后又点燃一支，夹在指间，缓缓的吸了一口。

“

夜，你怎么了？”

程杰从东方夜的语气里感觉到了些许的不自信因素，不禁想要问问他，即便他知道东方夜不一定会告诉他。

他是如此强大的一个男人。

在过去的十年间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他都能自信满满的处理到天衣无缝，从来没有过半分的不自信，他今天究竟是怎么了？

“回答我。”

东方夜冷冷的丢了一句话给程杰，他现在不想听多余的废话。

而他的这句话把程杰吓得不轻。

程杰伸手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

千不该万不该，他真的不应该这么早就回来。

“你……”

他一时间还真找不到合适的词的形容眼前的这个男人。

“你长的挺帅的……”这话一出，连程杰自己的都被吓住了，心脏猛得停跳了三秒。

“嗯？”东方夜冷哼，杀伤力格外强大。

“对不起夜，我得好好想想。”程杰被东方夜这一声吓得全身都是汗。

“给你一分钟。”

东方夜也不为难他，一分钟足够了。

苍天啊，大地啊，谁来救救我？程杰真想就这样从三十六楼跳下去。

时间似乎也在开程杰的玩笑，还没等他感叹完，一分钟就这样华丽丽的过去了。

“杰，告诉我。”东方夜提醒他。

“你……既无情又冷血……”程杰冒着必死的心，把这几个字说了出来，这也是他跟着东方夜这些年来，觉得形容他最贴切的几个字。

“是吗？”他淡淡的应了一声，然后吸了一口烟，而后又慢慢的吐出。

“你脾气不太好，爱记恨，呲牙必报。”

程杰看东方夜没有生他的气，说得更欢了。

“你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既残酷又铁血，在商场上，不管对方是敌是友，你都不会给他们留任何一条退路。”

“你是一个孤傲冷漠的人，对谁都保持着成熟有礼稳重的疏离态度。”

“最重要的是你还有一张千年不化冷到极点的脸，成天冷冰冰的，很难让人接近。”

说完这些，程杰看了看

东方夜。

他感觉到东方夜身上散发出来的冷酷气息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