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萱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看样子他似乎认识这玉坠,但是爹听娘说,她全家都被杀了,那么她应该没有亲人了,为了谨慎起见,她平静的说道:“这是我前段时间在一间珍宝商那里买来的,我看它的做工很好,也很漂亮就买来,带在身上了,有什么问题么?”
玉楼看着手里的玉坠良久,再看向钟灵萱,看她面色无恙,暗沉的眸子渐渐恢复正常,摇摇头轻笑,“没什么,只是觉的很特别,因为在下也喜欢收藏玉石,所以看到这么稀罕的物件,一时有点激动,不好意思。”
有点激动,她看他刚才的样子是相当的激动。看来她娘选择不让她知道身世的确是对的,知道的多,危险就多,纷扰就多,还是简简单单的做小七好。
玉楼帮她包扎好伤口,又把那瓶玉露丸留给了她,说是给她以备不时之需。
玉楼的药的确是好东西,钟灵萱也就却之不恭的收下了。
第二天,当钟灵萱把玉楼的话转告给慕容锦渊后,他吓的半晌没反应过来,难怪他感觉锦枫越来越冷酷了,以为是遭遇了上次的变故,才会心肠冷硬起来,却不知是因为此,实在太可怕了,恐怕陈妃也不知道此药毒辣至此,否则也不会给她儿子吃了。
“那现在怎么办?”慕容锦渊惊愕的看向钟灵萱,心里满是不安。
“锦渊,我们一定要帮锦枫,否则他就完了。”钟灵萱脸色凝重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慕容锦渊看着她在眼前晃悠,眼都快晃晕了,拉住她,按在椅子上,“你先别着急,我当然愿意帮他,但是我们到底该怎么帮啊?我们说什么他都不信,能用的方法也用了,此事还要从长计议才行。”
钟灵萱心急如焚,听了玉楼的话后,怎么还能平静的下来啊。慕容锦渊给她倒了一杯凉茶,让她降降火。
“灵萱,有件事,我想应该让你知道。”慕容锦渊眼神飘忽,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
“什么事就说。”现在还要什么事比现在的情况更糟么?
“听说皇上要给四弟和萧君如赐婚了。”
‘啪’茶杯跌落地上,钟灵萱猛的起身就向外冲。
“你要干嘛?”慕容锦渊一把拦住了她。
“我不能让他娶那个女人,我要去阻止。”钟灵萱挣扎着要挣脱他的桎梏。
“你先别着急,又不是让他们现在成亲,你去有什么用,只会有反效果。”
钟灵萱渐渐放弃挣扎,再次颓废的坐回椅子上,无助的问道:“那怎么办?难道要我看着他们成亲拜堂啊?”
慕容锦渊皱眉想了想忽道:“对了,你不是也是皇后做主许配给四弟的么?按说你也是名正言顺的明王妃,自然可以找他们要个说法。”
钟灵萱凝眉疑惑的问道:“萧君如不是皇后的侄女么?她怎么可能会帮我?再说我怎么才能见到皇后啊?”
慕容锦渊一扇敲在手心,似乎下了决
心,“那就要兵行险招了,过几天是皇后的生辰,我带你进宫去给她祝寿,到时候当着文武百官你提出此事,皇后一定不会徇私,一定会给你个说法。”
钟灵萱点点头,虽然危险,但是却是最直接的办法,既然慕容锦枫记不得她,那她现在只能强迫他接受了,只希望近水楼台,多点相处的机会,就多一分希望。想到此又忍不住懊恼,她钟灵萱何曾落到这种地步,死赖着人家要她,还被他羞辱,真是面子里子都丢尽了,慕容锦枫这些都是你欠我的。
夜幕降临以后,街上的人也越来越少,钟灵萱还是忍不住去爬明王府的墙,只是她不会再冲动的去扒窗户,而是坐在屋顶,远远的看着他的窗口,偶尔还能看到灯光下,他晃动的身影,她多么希望有一天他能把心里的那扇窗为她打开。
就这样静静的坐着,直到房间里的灯灭了,她才翻身回去。
她以为她这样谨慎小心他不会发现,其实她每一次来,她在什么位置他都一清二楚。以他的警惕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只是她没有打扰他,他也不想再为难她。而且他发现慢慢他竟然习惯了这种感觉,心里莫名的踏实,就连晚上睡觉都不再做噩梦。
可是今晚,已经过了亥时她却还没有出现,他一向镇定自若,如今却越来越心烦意乱,甚至无法处理公事,他不喜欢这种被扰乱的思绪,于是起身把窗户都关上。他以为这样就可以安心了,但是他发现心里更闷了。干脆丢下书本,抬步出去。
今晚月色不错,她该不会是跟谁花前月下了吧?她不是很执着么?这么快就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