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毅之微微有些心虚地别过了头去,他的身子靠在了椅背上,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说,“这些年,许家也多多少少经历了一些危机,你母亲的嫁妆也为许家做了不少的事情,说起来,我是应该感谢你母亲的。”
这一番冠冕的话意思不就是他们把母亲嫁妆给用了吗?
许欢言这点意思还是明白。
她看了一眼许毅之,说道,“爸爸,你的意思该不会是,你们把我妈的嫁妆都花完了吧?”
说完,许欢言的目光就落到了蒋诗的身上。
蒋诗被许欢言这目光一看,当下也不敢说别的话,她也看到了坐在许欢言身旁的莫诀。
那个男人虽然一言不发,但是他的样子和气场,着实吓人的紧。
蒋诗连忙摇头说,“欢言,你怎么能这么想你爸爸呢?”
“是啊,当然不能这么想我了!”原本许毅之还打算好好说话的,但是在听到蒋诗这句话的时候,他一下子气了起来。
什么叫这么想你爸爸,这挥霍光钱的人分明就是蒋诗!
旁人肯定是以为许毅之因为许欢言在生气,但是只有蒋诗看了,才知道心虚。
她连忙伸出手去顺着许毅之的脊梁骨下来,帮着他顺了顺背部说,“老爷,你别生气,欢言常年没有在我们夫妻脚下养着,会乱想也是正常的事情。”
“爸爸,我没有乱想你们,只是你既然提起了妈妈的嫁妆,我不得不多想一些,你说妈妈的嫁妆用去帮许家了,但终究是我妈一个人的嫁妆,怎么能拿去帮许家呢?”许欢言的这一番话在情理之中。
就连一直低头吃饭的许欢余听了也不由得抬起头来偷偷给她一个赞赏的目光。
“是不能这样。”许毅之咳嗽了两声,他看向许欢言说,“但是现在你母亲的嫁妆剩下来的也就一千来万了……”
“爸,这一千来万是不是太少了?”许欢言不等许毅之说完,直接把这话给接了过去,她有些难过地看
着许毅之说,“我不求你们把全部的嫁妆都给我,而且我也姓许,按道理说,许家这些年遇到什么事情,我身为嫡女,多多少少是该给点钱。但是也不代表,两个亿我可以拿出一亿九千万去!”
许欢言说完后,将目光放到了许毅之的脸上。
许毅之匆忙地别开了头。
他低声说道,“欢言说的是,这些事情都是我做父亲的不对。”蒋诗把钱用光这件事情的确没有在许毅之的预料中。
许毅之想了一会儿后说,“欢言,你也知道,许家现在上上下下养着不少人,一时之间也不可能拿出这么多钱来,这样吧,我把许家在C市三分之一的铺子都给你吧。”
站在许毅之旁边的蒋诗听了这话,心里只觉得仿佛被刀剜了一般,血淋淋的疼!
但是她又能说什么呢?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这离了婚的人的女儿竟然还会回来要嫁妆。
一时之间,蒋诗就算是懊悔也只能挨着了!
许家在C市三分之一的铺子管不了两个亿,但是也能零零散散管七八千万。
虽然和杨雪儿原本的嫁妆差之甚少,但是这是许毅之能做出最大的让步了,如果许欢言再要的话。
那他也拿不出来了。
许欢言闪了闪眸,过了半许,她笑道,“我就知道爸爸是不会偏心的,哪怕是用了我母亲的嫁妆钱,也是会给女儿的。”
许欢言笑了一会儿后说,“本来这些铺子我也知道,应该是管不了两个亿的,但是我既然姓许,那么为许家做这么一些贡献也是应该的。”
许欢言这笑若桃花般璀璨的样子让蒋诗和许毅之都有些气闷。
蒋诗气的是,这些钱无法给许君庭,也无法掌握在她的手里了,而且许欢言走了之后,许毅之指不定还要怎么和她算账!
而许毅之气闷的是,这么多财产是许家的,他虽然是当家人,但是按照规矩来说,一下子从许家拿出这么多钱,也是不允许的。
但是是蒋诗败光了杨雪
儿的嫁妆在先,就算他此刻再气闷,那他也没有了办法。
“欢言还是长大了,懂事!”这懂事两个字,许毅之几乎要咬破了牙根才说出来的。
而许欢言就仿佛是不会察言观色一般,她笑呵呵地说,“那父亲什么时候把协议书,或者说是证明书给我,就那三分之一铺子的?”
“就明天!明天我会让律师去找你的。”许毅之闭上眸子,他感觉到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