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你可真好笑!你难道忘了你做过的事情了吗?如今,您问我想怎样?我倒想问问母亲您,你当初让夏画泽将马儿弄受惊,想要置我于死地之时,有没有想过今日呢?”
风纤云缓慢而又面带笑容的说。
她的口气,仿佛在同夏书眉说着今日天气不错的话。
可那声音听在夏书眉的耳里,却像是如刀子般冰冷的刻在她身上的皮肤上一般的感觉,生生的疼。
夏书眉沉默了,过了许久,整个人才平复下来,身子慢慢的不抖了,人也比先前沉稳了许多。
她缓缓挺直脊背,目光平视着风纤云,这才开口说道:“四小姐,你今日说的这些,全都是无稽之谈,我什么时候让画泽害你了?又是什么时候想要置你于死地了?反而是你,在我月儿的胭脂里下毒,害死了她。既然今日到了大理寺,今日我倒是要跟你算上一算了。”
风纤云见她如此,心道:“夏书眉果然不愧是夏书眉,短短一瞬间,她便恢复了神态,看来,她的心理素质还是那么强。”
想到这里,风纤云唇角含笑,一双晶亮的眸子却冷冷的看向夏书眉,过了片刻,这才轻启朱唇问道:“哦?母亲要如何跟我算呢?”
她的神态,仿佛是刚刚听了个笑话般,笑着问道。
她如今十拿九稳,可以置夏书眉于死地,只不过,在她临死之前,跟她玩玩而已。
就好比猫爪老鼠时的心态,明明可以一口咬断老鼠的脖子,却偏偏要不断的折磨它,放它走,直到将老鼠折磨的奄奄一息,这才一口一口将它吃掉,连骨头也不剩。
夏书眉见风纤云并不惧怕,又道:“那胭脂中含有蚀颜散,你将那胭脂送给月儿,之后她便中毒,这一点,你不会不认账吧?”
风纤云笑着点头:“不错,那胭脂是我送给大姐的。可是,母亲,您如何能断定是我下的毒呢?”
“你一直在研究医术,不要以为大家不晓得,难道这也有假吗?”
夏书眉又道。
“是啊!我一直都在研究医术,可那蚀颜散却是漠北的毒药,而且,那毒药其它地方的人是弄不来的。除非……”
风纤云顿了一顿,看向夏书眉又道:“除非,我那在漠北边关做守军的大哥才可以拿到,您说是吗?”
“你胡说!”
夏书眉听了此话,顿时指着风纤云道。
“呵呵,是不是我胡说,等一下您就知道了!”
风纤云说完,这才又道:“有请吕大人!”
这时,吕大人才从后门走了进来,跟随在他身后的衙役们也快速的鱼贯而入,很快在大厅两旁一字儿排开,口中喊道:“威……武……”
夏书眉见了如此架势,有一刻怔楞,不过,只是一瞬,她急忙拜倒在地,口中呼喊:“冤枉啊!吕大人,臣妾冤枉呀!”
身为将军夫人,夏书眉深谙这官场厉害,很会审时度势,如今见自己身处劣势,她也不再摆将军夫人的架子,急忙俯身跪拜。
经过一段时间,夏书眉如今已经接受了现实,不愧是
霍桐的女儿,风府的大夫人,就连修复期都比别人短暂。
如今,她已经接受了一切,脑中也思考到了一切可能,准备反击了。
吕大人坐在高台之上,见夏书眉拜他,有些忐忑,因为在朝中,风征鸿的地位远在他之上,见了皇帝也不过是俯身礼,不需行跪拜之礼。他的夫人如今却来跪拜自己,这怎么不让他惶恐?
因此,吕大人急忙站起身来,却被风纤云的一个眼光看的,又坐了下去。
风纤云也跪拜在地,口中说道:“吕大人,民女有冤。”
“有何冤屈从实说来。”
吕大人见事情已然如此,加上太子的命令,他如今也是只能坐在这里好好审案了。
审这个案子,对他来说,可真是如坐针毡般难受。
这不管原告被告都是大人物,谁他都得罪不起,今日去搜查夏家的时候,他就已经战战兢兢,且差一点儿就丢了乌纱帽,如今,眼看着大将军的夫人跪在堂下,而风纤云也是太子吩咐要照顾的人,他可真是有苦难言,只能强装镇定,将那惊堂木一拍说道。
风纤云刚要说话,夏书眉却插话道:“臣妾要告风纤云害死风家大小姐风纤月。”
“这……”
吕大人听了夏书眉的话,看向风纤云,不明白这被告怎么突然成了原告。
风纤云却只是笑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