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了牙：“约个时间吧，我这两天没有空。”

方薇薇见目的达到，满意地笑了笑：“那就星期一下午三点‘心溢’？”

她有些不耐烦，看都不想看她：“行。”

似乎怕她爽约，方薇薇忍不住又说多了几句：“付茜瑶，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如果你不来，我不担保我会做出些什么。”

她冷冷地斜了方薇薇一眼，嘴角泛起几丝冷笑：“

你放心，会如你所愿按时赴约。”

如你所愿，让你耀武扬威。

得到她的保证，方薇薇终于蹬着高跟鞋离开。

“妈妈，那个女人是不是要和你抢爸爸？”

方薇薇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人群中，底下的阿浩拉了拉她的衣袖，仰着一张脸，看着她有几分焦虑。

付茜瑶抿了抿唇，想了想，还是如实开口：“阿浩，不存在抢不抢这个问题。”她不想瞒着阿浩，与其在他面前和王一烨两个人极力地装作什么都很好，还不如直接告诉她，爸爸妈妈已经离婚了。

阿浩又不是笨蛋，他现在不问，大概是害怕她难受，再过些日子，他总会有疑问，为什么爸爸妈妈不住在一起。

与其让别人告诉他，你爸爸妈妈离婚了，还不如她自己亲口告诉他。

阿浩皱了皱眉，有些不解：“为什么？”

看着自己儿子的脸，她只觉得喉咙有些紧，抬手摸了摸他的眉眼，才涩涩开口：“阿浩，爸爸妈妈离婚了，但是爸爸妈妈还是很爱阿浩。”

“为什么离婚？”

在小孩子的世界里面，似乎永远都存在很多为什么。

为什么呢？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儿子苦涩地笑了笑：“因为爸爸不爱妈妈，所以，就离婚了。阿浩要记住，如果不爱一个姑娘，千万不要和她结婚。”

不要给了她希望，又给她绝望。

大概是注意到她的情绪，阿浩没有再问为什么，只是抬手抱着她，轻声地说道：“妈妈，我爱你。”

她点了点头，哼着应了一声：“嗯。”

医院的人那么多，她只有仰着头才能够让眼泪倒回去。抱着阿浩的手渐渐地收紧，都没关系了，她还有阿浩，她的阿浩，永远都会爱他的阿浩。

王一烨打电话过来的时候阿浩刚刚睡下，她从房间出来就看到调了震动的手机在桌面上抖个不停。

连忙跑过去拿起手机看，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忍不住微微一怔，回过神来连忙按下接听键：“喂？”

“阿浩睡了？”

她点了点头，轻轻应了一声：“嗯，刚刚睡着。”走到房间边上将门关上，然后拿着手机走到那小小的露台上站着。

“你和阿浩说了什么？”

冰冷的声音，带着几分质问的语气。

付茜瑶微微一怔，皱着眉头有些不解地问道：“什么意思？”

“阿浩刚才打电话问我，为什么要和你离婚，为什么不爱你。”

王一烨的

声音一点点地从手机传来，落到听觉里面，她站在露台那儿，风吹过来，只觉得有几分冷意。

她抬头看向远处，万家灯火的黑夜，眯着眼睛什么都看不清晰，双唇微微动了动，淡淡开口：“我告诉他的。”

或许是她的语气太过于平淡，也或者是她的反应太过坦荡，手机那端的人竟然一时之间没有开口。

就在付茜瑶想要挂电话的时候，她才重新听到王一烨的话：“你跟他说这些做什么？付茜瑶，他是你的儿子，还这么小，你和他说这些干什么？”

每一个字都是质问的语气，沾着黑夜的冷意，冷得她心口都泛凉。

抬手紧了紧衣领，付茜瑶凉凉一笑，皱着眉头反问道：“我为什么不能告诉阿浩？我说的都是实话，我为什么不能告诉他？”

没有半分感情起伏，她只是将自己的观点冷静地说出口，只有她自己知道，指尖泛起来的冷意，到底是有多冷。

手机那端的王一烨微微一顿，两个人拿着手机僵持了半响，她没有心思再去和他纠结，率先开口：“抱歉，如果这件事情让你为难的话，我道歉。可是我不觉得我对阿浩说这些有什么不对，与其让他从别人的口中听到这样的答案，还不如我亲口告诉他。”

她顿了顿，抬起头看了看楼下，只觉得更深露重，她眼眶都有些湿意。

微微抽了口气，继续开口：“况且，阿浩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迟钝，也没有你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