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权是点点头,装出同意的神色:“相国,朕认为世子此法甚好,你呢?”皇帝一脸严肃地望着安陵臣。他问这句话主要有两个考量。一是安陵臣本来就知道胜屠徐现在已傻,知道不可能会让他放出胜屠徐,二是安陵臣和他一样为国考虑,而下面的大臣,井底之蛙,只从自己的利益、更无私点会考虑一点人民,他们都太局限,看的不够全面。安陵臣他知道什么是主要,什么是次要。别看天朝人民都爱戴他,但是如果国家需要牺牲几百人民,他会深明大义让爱戴他的人民去死。这点,即墨权是还是很满意他的。
安陵臣一看皇上把视线停留在他身上时,就知道皇上下一个会问他。荣亲王和刚刚提拔上来的如留兵部侍郎在皇帝眼中根本什么也不是,既然什么也不是,那皇帝就不需要问他们了。“皇上,微臣同意越小世子的观点。”能凭借自己的能力坐上相国之位的怎么会是不明事理的人。只不过他不解的是,从越小世子的一番话中,已经基本可以肯定越小世子不是庸人,但是他为什么还要把如此不好的名声往自己身上搬,就连他也不敢说那群平民是贱民,百姓人多力量大,还有自己的名声谁不爱护,还有不肯救胜屠将军,这几个词在他身上一放,还不是人人喊打的名声。
他不迂腐,脑子不迂腐,人更不迂腐。只是知道身在高位。不得不小心行事。谨慎惯了也就不苟言笑,认真、循规蹈矩。
越文绪往越小世子那边一看,就想骂“逆子”。但是这是在朝堂之上,他就又把这口气憋回去了。他上前一步道“皇上,臣以为不妥,臣认为……”还没等越文绪把原因说出来,就被即墨权是打断了。
“好了。朕和相国大人都认为世子说的办法最好,难道你还有比世子更好的办法”即墨权是表现的很不耐烦,你认为,你认为,谁想要知道你认为怎样!想到这里即墨权是不禁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你们都以为自己很重要,但其实你根本连根葱都不是,葱还能炒菜呢,你们只会吃。别太自以为是了。这群老臣都认为自己太重要了,但其实,没了你们天朝照样是天朝,天不会塌,地不会崩,河水也不会倒流。“这件事情就按世子说的办,还有别的事情吗,没有就退朝吧。”即墨权是摆摆手,示意这件事情已经定下来了,别再讨价还价了。
“臣无事。”越文绪绿着脸蹦出来了几个字。然后看了一眼周围跪着、从没有起身的大臣。越文绪就知道皇帝早就有了主意,想到这里他不禁叹了一口气:皇帝的心思哪里是那么容易猜测的啊。他没有再跪下去,和越倾淳、安陵臣都站着。看着跪着的老臣。他不禁想:就让你们跪着,明明是所有的人都参与的,最后只剩下他一个在死死违抗皇帝的名令,虽然最后战败了,但是比这些缩着头不出壳的老乌龟们比,他实在是为天朝尽心尽力了,以后也可以挺直腰板去见祖宗了,然后他又看了一眼也站着的小世子。瞬间把自己的义正言辞都撇在一边,他这一生唯一的败笔,就是有这一个儿子。想到这里他的气势弱了下去,他无脸见祖宗啊,家门不幸。
即墨权是看到群臣都无精打采,他也就什么也不想说了。他摆摆手,还未等公公喊出“退朝”两字,如留就急忙上前,臣有事启奏。
如留急忙跪在地上,表情慌张地说:“皇上,臣有事,臣有事,”他的慌张不是没有道理的,他的荣耀、身份全都来自皇帝的信任、皇帝的宠爱,没了皇帝的宠爱他就什么也不是。
如留此时心情是复杂的,等他喊出“有事”之后,他便感觉到今日不是说此事的机会。他本来想让皇上让如媚回家的,如媚到越家后发生的事情他早已知晓,自己最疼爱的女儿竟然遭受了如此的待遇,除了心疼还是心疼,而且还有如媚的娘亲哭哭啼啼的样子他真是不想看到了。但是现在他改变主意了,即墨权是停留在他身上的视线让他如下地狱,狠狠地。“皇上,臣、皇上您前天让如娇当越小世子的平妻,不知道什么时候越小世子家的大门可以敞开,求皇上给个吉祥日子。”如留说的谄媚。这次无关紧要的事情总是不会恶化皇帝的心情。
即墨权是认真思考了思考,他确实是没说。主要是因为越小世子还没有成年,而且平妻如果做的太好,反倒让正妻不知道怎么做了,就会又是勾心斗角的生活。“这样吧,越小世子现在还未成年,等成年后的六月九日吧。”他记得应妃就是这个时间死去的,去去晦气吧。他不喜欢把应妃叫做他死后给她追封的贵妃,也不喜欢叫她皇后,他只喜欢喊她应妃,在他心中她永远只是应妃。
因为皇后的事情太多,她还要把时间处在掌管后宫,贵妃的级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