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玄墨接过河道图仔细看了之后,眉头皱得更紧了:“河道太窄了,水排得慢,因为是雨季,雨水太多,水来不及排下去,所以就引发了洪灾。”
月政宏不屑地哼哼:“这个还用你说,傻子都知道。”
白夭夭咬牙,这个老四说话可真难听。
这兄弟几个果然没一个是好东西。
月玄墨倒是不生气,想了想问道:“你们尝试过开拓河道吗?只是这样修水坝的话,洪水排不出去,每次修好又会被冲毁,根本没有意义。”
月政宏冷哼:“你说得倒是轻巧,洪水这么急,站在坝上都会一不小心掉下去,怎么到在洪水里去开括河道,这些工人的命也是命。”
月玄墨皱眉,又看了眼河道图,见那河道周围都是良田,突然眸子一亮:“如果去洪水开括河道会危险的话,可以开分支,先将洪水引流出来,等洪水没那么多,没那么危险的时候,再行开拓河道的事情,若是能多引流一些,还能顺便清理河道,这样的话能更好的解决洪灾,一劳永逸!”
月玄墨的话,瞬间便引起了水坝上工人们的热议。
“这主意听着行啊!”
“这治水之道不就是讲究个开源节流吗?既然节流没办法做到,那就开源,多开几个分支,将洪水分流出去,或许洪灾就能解决了。”
“我也觉得这办法可行,可以试试。”
“这人是谁啊,可真是聪明呢!”
“听说又是京里来的,好像是为王爷。”
“这我知道,是熠王,皇上的侄子,好像身体不好,没想到还能为我们闵州这般奔波操劳。”
月政宏听着百姓们的议论声,脸色有些难看。
他可是来这闵州都有一个月的时间了,每日治水都不敢怠慢,日日来这河道监督他们修建水坝,怎么也不见他们这么夸他?
倒是这月玄墨一来,还什么事都没有做,这些人就将他给夸成一朵花了!
也不知道父皇到底派他来做什么,他分明就是来抢功的!
月政宏越想越气,拳头都差点捏碎了。
车勇也觉得月玄墨说得很有道理,上前道:“四皇子,末将觉得王爷说得有理,不如就按王爷说的试试看,说不定……”
车勇话还没说完,就被月政宏那冰冷的目光给镇住了,车勇猛地咽了口口水,小声地继续道:“能有用。”
月政宏皱眉看向月玄墨,一脸的不情愿。
凭什么他得听他的?
父皇明明先将这事交给他的,就该有他来全权负责,月玄墨凭什么来插手。
月玄墨哪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邪笑道:“别忘了你来这里的目的,若是水灾不解决,咱们谁也回不去,更别说邀功的事情了。更何况,还有老三呢,万一金州的虫灾比水患先解决……”
不等月玄墨将话说完,月政宏便轻咳一声:“本皇子又没说不试,不过具体怎么操作,在哪里挖分支,总要讨论一下吧。”
“这个自然。”月玄墨没意见,又看向那大坝上的河道工人:“既然决定挖分支了,那不如这修水坝的事情就先停一停吧,也让工人们好好休息一下,之后还要靠他们挖分支呢。”
工人们闻言瞬间便高兴起来。
“真的吗?我们可以休息了?”
“太好了,都干了一个月了,我早就累得快不行了。”
“真的不行了,我的脚都泡麻木了,手也没知觉了,早就想休息了。”
“熠王还挺体贴的啊,一来就让我们休息。”
工人们的兴奋,让月政宏又开始暴躁了:“停什么停?这洪灾这么严重,不赶紧修好水坝,你知道让他们休息一天,这洪灾要害死多少人吗?”
这个月玄墨就是来跟他作对的吧,他让工人修堤坝,他就让工人休息。
他分明就是来给他拆台的,所有的好人都让他给做了,他倒成恶人了,凭什么!
月玄墨看着他暴跳如雷的样子,冷笑道:“这水坝你已经修了一个月了,修好了又冲毁,来来回回多少次,不用本王给你数吧。这水坝修了有没有用,你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今天大雨,工人们在这里修水坝有多危险,你也比谁都清楚,悲天悯人之前,也想想这些工人的命也是命!”
“你!”月政宏瞬间被月玄墨气得说不出话来,指着他点了又点,愣是想不出回怼的话,只能愤怒道:“你行啊,月玄墨,你行你来!”
月政宏说着便飞身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