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其回神,下意识地看向月政宏:“这个……”
月政宏给他使个眼色,范其瞬间会意,干笑道:“这水坝河道工人们已经修筑了一个月了,这突然让他们停了不好吧。”
“本王已经让他们停了!”月玄墨冷冷扫他一眼:“范大人似乎不太关心治水之事啊,怎么,这闵州城如今还有什么比治水更重要的事吗?”
范其瞬间又被月玄墨给震慑到了,心虚地直冒冷汗:“下官刚刚是去城门口处理难民的事情了,没跟王爷去河道,平时下官除了吃饭睡觉一直都在河道的。”
“是吗?”月玄墨阴冷一笑:“那范大人倒是说说,都怎么处理那些难民了?是开仓放粮了?还是给他们建造临时避难所了?”
“这……”范其一听这话,想也没想地便开始诉苦了:“不是下官不舍得开仓放粮,实在是仓库里没有粮食了啊,还有这避难所,城中都是水,下官也实在是不知道该在哪里建啊!”
月玄墨都被他气笑了,转头便看向月政宏:“一个一问三不知,只知道推诿的这种官,四皇兄觉得还有必要留吗?”
范其瞬间被月玄墨吓得浑身发抖。
月政宏都被月玄墨说臊脸了,干巴巴地道:“水患是闵州的突发情况,他一时没想到对应之策,也情有可原。”
月玄墨冷笑一声:“是吗?没想到四皇兄这么宽容啊,水患至今已有半年,半年之久都还没有应对之策,不仅治理不好水患,连难民都安置不好,原来四皇兄喜欢的是这种无能的官员啊?就是不知道,皇叔是不是也跟四皇兄的喜好一样呢?”
月政宏又被月玄墨这话给生生噎出胀气来,他深吸了口气,咬牙切齿地看着月玄墨:“就算你想处置他,也不应该是现在,现在闵州水患这么严重,若是再处置了父母官,只怕百姓更会骚乱。”
月玄墨不置可否扬了扬眉,又看向范其:“那就等解决了水患再处置,不知范大人的太守府可还有粮?”
范其心虚地直冒冷汗,颤颤巍巍道:“有,还有一些。”
月玄墨阴冷邪笑:“既然闵州府的粮仓没了粮食,那就请范大人开太守府的粮仓,能接济多少百姓,就接济多少百姓,若是范大人敢藏私,那范大人从今日开始也不用吃饭了。”
范其立刻冷汗涔涔地磕头:“下官不敢,下官立刻回去开仓放粮。”
“这是其一。其二,本王不管你找不找得到地方修建避难所,三日之内本王要看到收纳难民的避难所,若是见不着,那范大人的太守府也不用住了,让给那些难民吧。”
“是,下官一定想办法。”范其现在一句话也不敢反驳月玄墨,他实在是怕惹怒这位,当场把他给“咔嚓”了,那可真的什么都完了。
“本王只给你三日的时间,三日之后,本王不想再看到城门口再有难民和乞丐,请你妥善安置他们,若是让本王知道你敢暗害或者驱赶那些难民和乞丐,那可不仅仅是你头上的乌纱帽保不住,还有其他什么也一定保不住了。”
范其吓得立刻磕头:“下官不敢,下官一定给那些难民盖好避难所,开仓放粮。”
他现在已经不求能保住他头上的乌纱帽了,只求能保住他的项上人头。
“既然如此,那你还不滚,你的时间可不多了。”月玄墨阴恻恻地看着他,范其瞬间吓得连滚带爬地出去:“下官告退。”
看着范其仓惶的背影,月政宏皱眉:“你又何必这样,叫他来本来是商议治水一事的。”
月玄墨不屑地冷哼:“他若是有办法,也不至于半年都治不好水了,他的意见不听也罢!”
月政宏瞬间又被月玄墨怼得没话说了。
叫人来的是他,把人骂走的又是他,他到底想干什么呀!
车勇倒是觉得月玄墨杀伐果断,赏罚分明,是个好的领导者,至少比四皇子这样来了一个月,虽然每天都去河道转悠,却根本没有一点儿实质效果的好。
熠王这样,且不说水患能不能治理好,至少难民有了地方安置,熠王还让开仓放粮,难民也不至于饿死了,不管那太守府的粮食有多少,他知道熠王是再不会让百姓们挨饿就是了。
月玄墨将自己画的河道图,放到沙盘上给两人看:“这是本王画的河道图,河道支流本王已经画好了,你们看看还有哪里要添置的。”
月政宏随意瞄了一眼,并没有提出什么意见。
车勇自然也没有意见:“就按王爷的图纸开工吧。”
他觉得王爷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