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玄墨沉思了好一会儿,才又看向竹影:“让竹书继续查这个日月山庄,最好把日月山庄庄主是谁给本王查清楚。”
他倒是想看看白夭夭跟这个日月山庄的庄主到底是什么关系。
不得不说,这会儿的月玄墨又开始酸起来。
“是。”竹影立刻便应了,转身便又去传信了。
月玄墨知道昨晚白夭夭“忙”了一晚上,也不想回去吵醒她,便自己先出去了。
月玄墨先去了太守府门口,见一大早喝粥的人已经没多少了,大概都去河道开工了。
月玄墨也没着急去河道,而是去那日月钱庄绕了一圈。
此时,日月钱庄的二掌柜尤金刚进库房便发现了端倪,立刻着急忙慌地便去找大掌柜孙禄了:“老孙,出大事了!”
孙禄刚泡了一壶茶,被他这么一下,差点没把茶壶打翻了。
孙禄嗔他一眼:“出什么大事了,这么着急忙慌的!”
见他还这么老神在在的,尤金都急得拍大腿了:“钱庄被盗了!”
“这不可能!”孙禄第一反应就是不信。
主子可是设了机关墙,这谁能进得去啊!
“真的,有人偷偷进了库房,把我们钱庄给盗了,你就快去看看吧。”尤金急得拖着孙禄就走。
孙禄一看尤金不像是看玩笑的,也着急起来,立刻跟着他去了库房。
两人到库房的时候,库房的机关墙是关着的。
孙禄一看机关墙没有被破坏,又开始怀疑尤金的话了:“这机关墙好好的,钱庄怎么可能被盗?”
“这么大的事情,我能跟你开玩笑?真被盗了。”
见他不信,尤金飞快地开了机关墙,两人一起进了库房。
一进库房,孙禄便飞快地扫了一眼,却好像没发现少了什么:“你是不是弄错了,这不是金银都在吗?”
平时负责清点库房的是尤金,孙禄对于库房自然没有尤金熟悉,尤金可是一眼就发现少了什么。
“绝对没弄错,这儿少了一箱金子,那儿少了两箱银子,还有那边一堆铜钱和碎银全都没了。”尤金十分确定地指着几处地方。
那一箱金子还是昨晚他亲自带人送进来的呢,他记得尤为清楚,死也不可能弄错的。
孙禄都听懵了:“你说铜钱和碎银也被偷了?”
“是。”
库房里的铜钱和碎银几乎都被搬空了,这指定是被人偷了啊!
孙禄皱眉:“这不可能啊,这库房可是放了几千箱金子,几万箱白银呢,这贼他偷铜钱和碎银做什么?这不傻吗?”
谁偷钱还不往大了偷啊,偷那一箱铜钱能值几个钱啊,还死沉死沉的,这也太不划算了。
这贼的行为很迷惑啊!
尤金其实也弄不清楚这个贼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放着金银不偷,却来偷铜板和碎银。不过糟贼了是肯定的。
“你说会不会是那贼人因为太惊慌失措,所以没开箱查验,就只顾着搬箱子了。”这是尤金能想到的唯一的理由。
孙禄挑眉,再次环顾整个库房:“你觉得能将现场痕迹打扫得这么干净的贼,他会因为惊慌而不开箱查验吗?”
如果真的是来盗金子的贼人,他能不开箱查验清楚了再搬箱子?他就不怕自己白忙活一场吗?
而且看现场丝毫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便知道这贼人绝非一般百姓,肯定是个老手了,而且还是个十分谨慎的老手。
这样一个人能随随便便搬箱子都不开箱查验。
“也有可能他们第一箱开箱查了,看到是金子之后,后面的箱子都没查了。”尤金虽然也不觉得会有贼人能犯这种低级错误,可是这也不排除真的有这种可能性啊!
“那箱金子跟那些铜钱和碎银放一起了?”
尤金怔愣了下:“那倒没有,金子在金子的区域。”
银子,铜钱,碎银都不在一个区域。
孙禄扬眉:“那你这个假设根本不可能出现。”
孙禄说了一句,又问:“到底丢了多少你统计过了吗?”
尤金立刻查看了下账簿:“一箱金子,两箱白银,十三箱铜钱,还有碎银几乎被搬空了,得有二十来箱!”
孙禄眯了眯眼,再次确定道:“金子,白银,铜钱,碎银的重量都不一样,他们不可能抬错,就算抬错也会立刻发觉。所以只有一个可能,他们就是来偷铜钱和碎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