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打发了月政宏,白夭夭着实松了口大气。
偷摸地跟月玄墨对视一眼,两人眼里都有着得逞的笑意。
白夭夭又伤心地转向安公公:“王爷现在不能回京,本宫会替王爷写信告诉皇祖母,还请安公公别再逼王爷回宫了。”
安公公连忙躬身:“老奴不敢,既然王爷病重,那老奴也会将实情禀报给太后,请太后定夺。”
既然四殿下都不管了,他哪里还敢逼迫他们,这万一真死在路上,他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有劳安公公了。”白夭夭说了一句客气话,又看向李御医他们:“请两位御医给王爷开药吧,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试一试?”
白夭夭说着还伤心地抹了抹泪。
“是。”两人连忙应了。
没一会儿,三人便从屋里退了出来。
王御医没注意到身后的安公公,只拉着李御医着急道:“王爷现在这种情况吃什么药都不管用啊,这给王爷开什么药啊!”
现在除非有仙丹,否则谁也救不了王爷。
李御医轻叹了口气:“就跟王妃说的那样,不管怎么样,先开些药试试吧。”
王御医那个愁啊,现在也的确是没有办法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可是这位死马那可是太后和皇上心头的心尖宠啊,这万一真治死了……
王御医简直不敢往下想,大叹了口气,便跟着李御医去开药了。
安公公回头看了眼房间,看来王爷真的要死了,不行,他得赶快回去写信才行。
等人都走了,白夭夭才俏皮地冲月玄墨眨了眨眼:“怎么样?我演技不错吧!”
月玄墨被她逗笑了,没等说话,就见那两尊大佛已经进来了。
白千雪一进屋就去拧白夭夭的耳朵:“你刚刚说要给谁殉情啊!”
这回白千木没有阻止,就这的确是该拧。
他们费劲心力养大的丫头,怎么能给别的男人去殉情?亏这丫头想的出来。
月玄墨却是心疼得不行,连忙起身想要阻止。
白夭夭却是更快一步地拉回了自己的耳朵:“白老七,我那是在演戏。”
“演戏,我就是这么教你演戏的?”白千雪又想去捏她的耳朵。
这演着演着能把自己给演没了?
白夭夭灵巧地躲开,然后压低声音道:“别闹别闹,这种时候咱们得严肃,不然可要穿帮了。”
现在他们院子里多了一个安公公,还有两个御医,人多眼杂,必须全程演技到位,否则一个不小心就暴露了。
白千雪还算识大体,也不闹了,只皱眉看着面色惨白的月玄墨:“你把这小子搞得这么严重,就不怕圆不过去啊!”
这都快把人说死了,这后面他不死,能说得过去吗?
“当然不怕,因为有你啊!”白夭夭神秘地冲白千雪眨眨眼。
“我?”白千雪一脸呆滞,不明白她的意思。
白夭夭得意地朝他飞了个媚眼:“我可早就想好了对策,到时候你那卓越的演技,可就有发挥的余地了。”
这话说得白千雪莫名地兴奋起来。
两日后,月玄墨病危的消息传回京都。
月宗蘅和太后同时收到了信。
月宗蘅看完信,莫名兴奋。
月玄墨真要是能这么死了,他也算是除了心头大患了。到时候给他一个追封,也算他仁德了。
太后这边收到信,那是急疯了,一边让人去叫了月宗蘅,一边让宫女们给她收拾东西。
月宗蘅赶来的时候,宫女们已经将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
“母后,您这是做什么?”月宗蘅看着那些笼箱,眉头紧皱。
太后已经哭红了眼,见月宗蘅来,哭得更凶了:“哀家收到安公公的消息,小玄玄病危了,御医说他没几日了,哀家要去闵州!”
太后越说越伤心,眼泪落得更急了。
这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就回不来了呢。
月宗蘅轻叹了口气,皱眉道:“您先别着急,或许没有那么严重,墨儿他吉人自有天相,定不会有事的。”
太后伤心道:“怎么不严重,御医都说他快不行了,连回都不能回来了,哀家要去闵州救他!”
她决不能接受小玄玄死在闵州,不管用什么法子,哪怕有一线希望,她都要去闵州救他。
月宗蘅看她伤心欲绝的样子,连忙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