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你和死者之前有生意往来关系？”

“是的，我之前在他手上买了一个钧瓷瓷碗。”

“钧瓷瓷碗？有照片吗？”

“有的，在我手机里。”

我把手机拿出来，找出了之前拍下的钧瓷瓷碗照片，他们似乎也只是看一眼，记录什么的也没做。大眼睛警官继续问：“你前天晚上十二点到一点钟，你在哪里？”

“我应该是在店里看店。”

“有证人吗？”

我想了想，“12点到1点……我想想，当时我朋友正好回来，他应该可以帮我作证。”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警官忽然说：“除了朋友还有其他人可以给你作证吗？”

看来是怕做伪证啊，我补充：“当时我朋友是被他片场的人送回来的，他应该也可以作证。”

“你朋友的名字是？”

“莫枢，草日大的莫，木字旁加小区的区，他现在就在楼上睡觉。”

大眼睛警察点点头：“你有他片场朋友的联系方式？”

我摇摇头：“我没有，我和那个人并不是很熟。”

警察的问话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严肃，步步紧逼，从他们连去楼上问莫枢的倾向都没

有就知道他们是有多随意。

他们问的差不多了，起身：“好了，你最近不要出城，我们可能随时会打电话给你，补充一些细节。”

“好的。”我实在忍不住问一句：“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严肃脸警察脸一板，又要背书，一直充当背景板的陆爷轻咳一声：“小严啊，你们局长近来好好吧？”

大眼睛警官，也就是陆爷口中的小严，有点尴尬地回应：“局长最近也在念着您呢。”

“是吗？”陆爷转着手中的核桃：“你回头告诉他，我有空请他喝茶。”

“一定一定。”

被陆爷这么一打断，刚才不假辞色的严肃脸警察脸色好像更差了点，几乎是咬着后槽牙吐出几个字：“我们在死者身上没有发现致命伤，法医初步鉴定是心肌梗塞。”

凭我看了这么多年的电视剧，我当然清楚心肌梗塞就是吓死的另一种说法。

吓死？

一个成年男人要经历过什么事情才会把自己吓成这幅模样？

警察没有逗留很久，很快就离开了。陆爷见我心神不宁，问：“你小子该不会真的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吧？”

我连忙摇头：“哪里啊，陆

爷，我怎么会和命案有关系。再说了，他不是被吓死的嘛？”

陆爷冷笑一声：“他是被鬼吓死的。”

陆爷的话像是一把抽出刀鞘的利刃，寒光一闪，令我心一颤。

“陆爷，您说的是……”

“只有被鬼吓死的人才会是这幅模样。”陆爷淡定自如道，我真想问一句，难道你见过被鬼被吓的人？

这种触霉头的问题我还是不要问的好，我紧接着把注意力放在金瓯杯身上：“陆爷，您刚才刚起头说到这个杯子……”

“喂，老板呢？”

又是一道煞风景的声音，我看向门外，一个男人有气无力地敲着古董店的门板。他十分憔悴，脸上萦绕着一股几乎肉眼可见的黑气，传说的印堂发黑大概就是如此。

他敲着门，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绵软着身子就要倒下来。

我赶紧过去搀扶他：“先生，先生，你怎么样了？需要我帮你打120吗？”

对方一见是我，死死地捉住我的袖子：“你就是古董店老板，微信昵称盛唐？”

“额，是我啊。”

他一巴掌就吵我呼过来，可惜力气太小，一巴掌拍在了我的脖子上。我没好气地甩开他

：“你做什么？”

他嘶哑嗓子，竭力地喊道：“你竟然还敢问我做什么，就是你……就是你给我卖的什么破碗！老子天天做噩梦，不是梦见自己被火烤，就是梦见自己吃黄泥，你TM都卖给我什么东西。”

“先生你等会等会……”他说话又急又快，可是偏偏看上去下一秒就快断气的样子，我担心他下一秒断气，赶紧安抚他：“有什么事，你起来再说……”

他完全不理我说的话，把一个布包从怀里掏出来，二话不说就要砸在我身上。我赶紧拉住他的手：“先生你冷静点……”

“冷静？你试试半个月睡不了觉冷静试试！就你这个破碗！”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