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拿来钻研的肯定是中间的宝匣。
宝匣四四方方,八个角分别用铜片包住,既美观又稳固,美中不足的就是铜片上已然是锈迹斑斑。木制的盒子经岁月腐蚀,已然不见了当年的圆润光滑,摸上去是粗糙的纹理,还带着一股陈旧气息,不由不让人联想起埋泥土里多年的木头。
宝匣没有多余的装饰,连宝匣最常见的雕画都没有,整个盒子看起来大气端庄古朴结实。如果这个宝匣之前的主人不是个穷人,那一定是一个稳重成熟,内敛含蓄的大家闺秀了。
我满怀期待地打开宝匣,希望能在里面看到一些令人惊喜的小秘密。事实上呢,啥都没有,只有失望。因为我发现宝匣子里面几乎全是细小的刮痕,简直就像是有人放了一只猫在里面,挠成这样的一样。
我刚打开宝匣,施然和大毛的反应顿时都很不对劲。大毛全身汗毛竖起,做出一个十分戒备的姿势,死死地盯着我手里的宝匣。而施然如临大敌,双手握拳,似乎要跟谁打架一样。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诧异地打量施然,低头仔细端详宝匣:“难道是宝匣有问题?”
施然屏
气凝神,眉头微蹙:“你难道没闻到嘛?”
“闻到什么?”我反问。
施然捂住了鼻子:“是血腥味啊,很浓很浓的血腥味。”
我四处闻了闻,她说的血腥味没有闻到,倒是闻到了更重的木头陈旧味道。
“木头,你有闻到吗?”
木头摇摇头,他对我手里的盒子不感兴趣,但是他盯着形变的香囊看了很久。他忍不住抬头问:“唐朝,这个是什么东西?”
“是香囊,我待会再告诉你这个东西是怎么来的,保准说了你也不信。”我想起这个香囊就觉得好气又好笑,可当务之急还是先把宝匣的夹层弄出来。
“施然,这个夹层你会打开吗?”
施然没有动手,而是在旁边指点我:“你把匣子里面的木板抠下来就可以了,要先往一侧按,另一侧才会翘起来。”
我跃跃欲试,按照她说的那样把宝匣里面的木板一端按了下去,“咔吧”一声,果然如她所言,木板翘起来了。我兴冲冲地掀起木板,当我看清夹层里的东西,呆了半晌。
里面有玉镯吗?没有。
里面是有金项链吗?也没有。
夹层里只有一样东西
,那就是一只断手!
确切来说,那是一只断了的,化成了骨头的手,白骨森森,指节修长。
我深呼吸一口气,把宝匣放在了柜面上,合上盖子,极其勉强地露出一丝笑:“那啥,施然,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里面是一只断手吗?”
木头和施然都往前探了一步,施然有点茫然又有些惊骇:“断手……怎么会……我怎么会知道里面是一只断手呢?”
我心里叹气,怪我当初没有问清楚施然,有些东西是阴货,但是阴货未必就是值钱的古董货。看来这次也是我走了眼,才买了这个不吉利的宝匣回来。
木头的注意力放在了我掀起而放在一旁的木板上:“欸,你们看,这木板上面好像写着什么东西。”
木头拿起那块乌黑的木板,把写了东西的那一面展示给我们看。因为颜色乌黑的关系,我没能很好地看出上面写着什么,反倒是施然,一张鬼脸白得吓人。
“发现此宝匣中手者,死于非命。”
她清晰地吐出几个字,我背后忽然有些凉,大毛的眼神更凶了。
我强笑:“大家都是鬼,你让这个鬼好好出来说说话呗,我们不会为难他
。”
施然顿了下,用前所未有的认真语气对我说:“不行,我找不到他。”
我心中凛然,这鬼是要厉害到什么程度才会让施然都没办法找到他?要知道人家施然也是上个世纪的女鬼啊。
木头倒是想的很开:“别自己吓自己了,没准是别人的恶作剧呢。唐朝,你快和我说说,这个丑不拉几的东西是啥玩意?怎么去一趟古玩市场,你什么垃圾都带回来?”
我心中百念俱灰,对木头的问话也提不起多少兴趣。
“啊,这个啊,是大毛叼回来的……”
我把大毛怎么在这个香囊面前逗留,又是怎么求我买下,最后又是义无反顾地把香囊叼走一一告诉了木头和施然。木头惊讶地说:“大毛你可以啊,这么厉害。”
我沮丧道:“什么可以啊,大毛纯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