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头问木头：“你们谁还记得起来当初店家长啥样啊？”

我试着回想起当时那位卖宝匣的老人，只记得他的一口黄牙，其他的啥也记不住。

木头得意地朝我指指脑袋：“我记得住，尽管放心吧。”

木头带着我和施然几乎把古玩市场所有的摊位都走遍了，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小摊位停了下来。摊主正忙着摆东西，见到我们站在摊位前，愣了一下，热情地和招呼我们：“几位老板有什么想买的吗？”

摊主年纪和我印象中的卖主还是有些出入，明显要年轻一些，而且这个摊主也没有满口黄牙啊。

“你……”我狐疑地瞅了眼木头，木头扫了眼地上的东西，笑着对摊主说：“摊主你不记得我了吗？我们之前在你这里买过东西的，就那把没有钥匙的锁啊。”

说起这个，摊主的脸色变了变，口气也很不好：“你们是来退货的？”

我这才明白木头的意思，接过话头：“瞧您说的，当然不是。我们是想来找当初您隔壁的那位摊主算账的！他说好卖给我们的宝匣，拿回去一看，全都被白蚁蛀空了，可把我们气得够呛，想找人算账来着，偏偏又

找不着，你说气不气人！”

摊主脸上带着幸灾乐祸：“都说了让您买我的好货，您不信，您看，这不就吃亏了嘛。”

我惋惜道：“是啊，所以这不就念着您的好，找上您了吗。您能告诉我，他去哪儿了吗？”

摊主面上闪过一丝市侩的精光，漫不经心道：“唉呀，我哪里知道啊？”

我心里暗暗骂了句奸商，想着无论怎样都要出点血，我拿起他摊上的物件，感慨道：“哎呀老板，你这个东西可真不错啊。”

“是吗？我也觉得，你要喜欢五千块你拿去好了。”他肉痛的表情让我有种我拿的不是他的商品，而是他的孩子一样。

我手上的东西是不过是个平平无奇的鼻烟壶，做工一点都不精细，还有磨损的痕迹，一点都不值四五千块钱。这个摊主就是看准了，要宰我一顿。

我看了眼木头和他身边飘荡不停的施然，计上心来。我放开了手中的东西，笑眯眯地对摊主说：“老板，其实你知道我找那个摊主真正原因吗？”

摊主的笑容在我放下东西的一刻凝固在脸上，他极其不自然地说：“我怎么知道？”

我故作神秘，脸上还带着

一丝恐惧：“不瞒你说，自从我买下那个宝匣之后，我天天都做噩梦，梦见自己身边跟着一个女鬼。”

“她说自己死的好惨，要我替她报仇，还说任何阻拦她报仇的人都得死！”我佯装出一副鬼气森森的口吻，我看见摊主明显抖了一下。

“我在家里呆了几天，实在没法子才出来的……”我压低声音，“不过现在我不怕了。”

摊主结结巴巴道：“啊……啊，为啥啊？”

我故意看向他身后，露出一个饶有深意的笑容：“因为我知道她现在已经不在我旁边了。真是谢谢您了啊，老板。”

摊主脸顿时煞白煞白的，他猛地拽住我的手：“你说啥谢不谢的，你……你先说清楚！”

“其实也没啥啊，老板，你也别怕。就可能您这几天会睡不好，可能还会觉得有些冷……都是正常的啊，习惯就好了。”

我扭头，趁摊主看不见我的时候，对施然使了一个眼色。施然心领神会，飘到了摊主身后，紧挨着他。摊主开始发抖，嘴巴里呼出的气都是一团团的雾气。

他顿时大骇，几乎是哭着向我求饶：“您赶紧把女鬼带走吧，我怕您还不成嘛……”

我纠正他：“老板，不关我的事，我也是被人，啊，不，被鬼所迫啊。”

摊主抹了抹眼泪，叹气道：“我信，我信还不行嘛？”

我朝他身后的施然微微颔首，施然这才悠悠离开。察觉到“冷空气”的离开，摊主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从惊吓中回魂，第一句话就是：“那个摊主死了！”

我心一抖：“怎么会好端端地就突然死了？”

虽然现在是深秋，但是摊主明显出了一层的冷汗。他惊魂未定，言语中带着后怕：“我和他算是同村的人……不过我们关系不是很好，所以往来也并不多。”

“他住在村口，出事的那天我正好要出村，一到村口就发现好多警察围着他家。我好奇过去问，才知道他死了。”

摊主继续说：“他死得太惨了，我站在门口都能闻道一股浓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