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朝我翻了个白眼，就上了二楼。

这个时候我也没心思和决明子寒暄，急急忙忙地把剑鞘从柜子下面取出来，决明子上扬的嘴角看见剑鞘的一瞬间，就往反方向弯了下去。

“剑鞘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我低头扫视了眼剑鞘，好端端的啊，哪有什么不对劲？如果真要说和决明子第一次见面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剑鞘看起来似乎更加破旧了——可是它本来也新不到哪儿去啊。

“剑鞘怎么被损坏了？”他指着剑鞘上被熏黑的鎏金处：“你对它做了什么？”

我哭笑不得：“我没有做什么啊……”我把鎏金处熏黑的由来告诉决明子，决明子脸上出现了一种莫名地，难以言喻地，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你是猪脑子吗？”决明子感慨万分，“你知道你这种行为叫什么吗？叫猪队友。”

“等会等会，”我

抬手：“你骂我之前能不能先把缘由给我解释一遍？哪怕是猪队友，我也要做个好学的猪啊。”

“你知道你带回来的那把剑不干净吧？”

“当然。”

“你之前和我说你身上有血洞的幻象，实际上呢，并不算是幻象。”决明子把剑鞘拿在手里：“这是剑灵在以血养剑。”

“以血养剑？”听上去就很牛掰，我多嘴问道：“那是不是这把剑就认我为主人了？”

决明子看我的眼神宛如关爱智障：“不，不是，剑灵就只有一位主人，主人一死，剑灵十有八九都会跟着消亡。”

十有八九，那还是有可能的咯？

“剩下零星碎点不愿跟着主人消亡的剑灵，都会因为执念而变成怨灵，”决明子的表情稍显凝重：“取人精血，供养剑身。”

我忍不住摸了摸肚子上曾经出现伤口的地方，暗暗告诉自己，下次鬼市老板给自己塞东西之前一定要问个清楚。

“剑杀百人，生剑气；剑杀千人，生剑魄；剑杀万人，生剑灵。”决明子振振有词，“虽然数目未必真的是这个数，但总的还是不差的，加上这把古剑吞口还特意做成了睚眦形状，更是凌厉无比，吸收煞气和血气要比寻常的剑快许多。这种剑灵一旦苏醒，分分钟都是血流成河的事情。”

我心肝胆颤，可又忍不住质疑他的话：“我之前流血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夸张啊。”

决明子好笑地看着我：“你以为你流的那点血供养的是剑身？”

“是啊，不然呢？”

“你养的是剑鞘！”

我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这怎么可能！每次我流血，铁锈都会消去一些啊。”

决明子言之凿凿：“如果不是剑鞘的关系，你现在已经是个人干了

。”

“剑身有灵，剑鞘也有灵。剑鞘镇压剑灵，让它得以克制住自己的杀意和对精血的欲望，剑鞘本身也需要精血恢复，所以就……”决明子后面的话没说，我也清楚他指的是什么。

“那个劫匪是因为只把剑身偷了去，而留下剑鞘因此就出了这种事情了？”我暗想那个劫匪也真是到了血霉，要是把剑鞘偷了去，可能啥事都没有。

“你要这么想当然也可以。但是，现在剑鞘快裂了，如果不是那个劫匪把剑拿了去，只要时间一到，剑鞘一裂，剑灵不受压制，你这里可能就要变成修罗场了，结果也会更糟糕，剑鞘会永远都修补不回来了。”

“那现在是怎样？”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我急忙问道：“这个剑鞘要补回去吗？？”

“一方面用血供着，另一方面肯定要修补回去。”决明子果断地说，我呆愣半晌：“用我的血供？”

“是啊，不然还能用谁的？”

“就不能用鸡血猪血什么的嘛……”

决明子假装没听见我这句话：“你要尽快让剑鞘修复完全，这样才有可能压制剑灵，把临沂带回来。”

临沂？那把剑的名字？他叫得这么亲热，我听上去还真有些不习惯。

“你们两个认识的？”我反问他一句，决明子脸上的神情像是在缅怀过去，又像是在感怀：“认识啊。”

我静待他的下文，他和我大眼瞪小眼，许久他问了句：“你在看什么？”

“你接下来不是应该说一下你和那把剑是怎么认识的吗？”我问道。

“哦，是吗？”决明子打着哈哈，甩出一个非常常用的推辞说法：“我忘记了。”

真是，连找个好听一点的借口都不会找，偏偏要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