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黛收了话头,“好了,我不和你多说了,你可千万别忘了把玲珑骰子给我送过来,否则我就自己上门要了!”
“放心吧,我一定会的。”
挂断了电话,本来还算是有点喜悦的心情被冲淡了差不多,要是镂空香囊没有办法复原,那五十万还是没得还上。
还有那把剑……虽然决明子信誓旦旦地和我保证,只要剑鞘没有被毁坏,剑灵就不会做得太放肆,要不然报纸上就不会写着“24名受害者仅为轻伤”,而是要被警察局列入重点侦破案件了。
和店铺外焦虑的心情不一样,店铺内简直可以用“岁月静好”来形容,木头在柜台里背台词,琢磨着台词部分,而施然和大毛在坐在一旁看着他,施然满眼崇拜,这样一看我
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大灯泡真是太多余了。
“诶?你回来了?”木头飞快瞥了我一眼,在剧本上细心地做笔记。
许是第一次演男二的关系,木头对待这部戏比之前的戏更加认真,剧本上写满了小笔记。
“回来了,早上有什么人过来吗?”我随便一问,木头头依旧不抬:“有啊,那个秦不二咯。”
听见金主爸爸的名字,我眼睛迅速亮起来:“怎么?他来做什么?”
“他问我们能不能尽快交货,他要送人。”木头这才把头从剧本中抬起来:“对了,他还强调,他一定要我们复原那个镂空香囊,不然就不买了。”
闻言,我觉得自己心头中了一箭,简直就要疼死了。
三日之约很快就到了,在这之前我跑了趟博物馆,把玲珑骰子给宋黛送了过,。宋黛看见骰子眼睛发亮。
今天偏偏下起了雨,我出门拿了把伞,下午两点出门,到了槐叔的家里也已经是三点钟左右了。
我站在门口,把雨伞上的水往门外甩了甩,抬手准备敲门,门“唰”地一下被槐叔拉开了:“进来吧。”
我的手还停在半空呢,刚往屋内踏了一脚,就被吓得缩回来了。
上次槐叔的家里明明就像个垃圾堆,空气中还有股难闻的味道。可今天我诧异地发现,槐叔的房子变得窗明几净,干净整洁,就连空气中都没有了那股难闻的异味。我揉揉眼睛,兀自嘟囔:“难道是我走错门了?”
槐叔不耐地喊着:“你进不进来?”
“来了来了。”
我把雨伞杵在门边,进门一步一个脚印,把房间原来整洁干净的地板又弄脏了,槐叔没有在意我的脚印,而是让我坐下,从他自己的房间里把修复好的剑鞘
拿了过来。
我把剑鞘拿在手里端详,之前熏黑的鎏金部分已经恢复了之前的古朴模样,之前剑在手里,我还没怎么注意到剑鞘。现在仔细看剑鞘,才发觉剑鞘的造诣丝毫不逊色剑身,剑鞘是木质加漆,鞘身同样有波浪纹,和临沂古剑相呼应,剑镖也同样是水纹,和临沂古剑的硬相比,剑鞘真的就像水一样拥住临沂古剑。
“太好了槐叔,”我夸赞道,打从心底里为槐叔的振作感到开心,“你修复得很棒。”
“只不过是普通的修复工作,五千块就够了。”槐叔手里拿着一块木头,用小刻刀在雕刻,他头都不抬,高冷依旧。
我讪讪地把钱给收回来,“槐叔,如果我拿到那把剑,我一定拿过来给你看。”
“嗯。”
我挠挠脸:“槐叔,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看了奶奶的笔记的?奶奶的笔记本有什么秘密吗?”
槐叔的手一用力,本来快成型的小木人,脖子上出现了一道偌深的伤口,成了一个残次品,不知道为啥,我看见小木人脖子上的伤口,下意识地摸上了自己的脖子,他重重地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双手环胸和我对峙。
“你想知道?”
我点头:“我当然想知道。”
槐叔指着剑鞘:“你什么时候把剑带过来,我就什么时候告诉你。”
我张张嘴,槐叔持续“高冷”:“我要干活,你请自便。”
我脑子就是再怎么不好用也知道槐叔这是下了逐客令,心有戚戚焉地离开了,我决定下次把木头带过来,我就不信木头这个自来熟,还不能撬开槐叔那张嘴。
临近出门,我忽然想起镂空香囊,多嘴问了句:“槐叔,镂空香囊如果变形很严重,你能修复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