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了?”木头迷惑,“怎么会烧了?”
“我怎么知道殷天赐脑子在想什么?”我摊手做无奈装状:“反正钱我给他了,欠条烧了就烧了呗。”
木头懵懵懂懂,看见他这样,我心里有一个大胆的念头,我佯装不经意地问:“以前发生的事情你还记得吧?”
木头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你说多久以前?”
“两年以前……”
木头的脸色没有明显变幻,他想了想:“应该还是能记起一些东西,有具体到哪天吗?”
我没有说保单上签字那天的日期,问的是保单上签字的前一天。木头想了好一会儿:“嘶……有点远啊,我那会应该开始跑片场了。”
“你跑片场?”
“唔……对,你说的那个日期应该是我第一次看见司徒雷,我应该是在拍摄《XXX》。”木头说了部电视剧的名字,那是一部两年前就已经杀青的电视剧,时间是对的上的。我摸着自己的下巴,继续问:“那你还记得第二天发生什么不?”
木头哑然失笑:“我怎么……”
他像是想起了某件很重要的事情,脸色瞬间变了,望向我的眼神也有些奇怪:“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他这么说,反倒是验证了我心头的想法,我的心像是被重击了一般。我勉强笑道:“其实这没什么大不了……”
“其实这件事也早该告诉你了……”他犹豫片刻,下定决心和我说:“我和小李去大保健,真的不是故意不带上你。”
心心念念的想好的措辞被木头的回答给打得稀碎,我言语艰难:“你说的……就是这件事?”
“对啊,那天我待在古董店里,下午才去片场演戏,司徒雷那天有事就没来,我们也就很早手工。我刚认识小李没多久,小李就说要带我去按摩。”木
头颇为窘迫地挠挠头:“我当时就想这个小伙子真是不得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那个时候店里一整天都不见人,最后还是我锁的门。”木头没好气地说。
我一怔:“没人?我去哪儿了?”
“我怎么知道?你记不起来吗?”
我摇摇头,说来也奇怪,两年前很多事情我都记不起来。我觉得是自己记忆力出了问题,可是小时候的事情我又偏偏记得很清楚。木头忽然搭手在我肩上,双眼真诚地对我说:“如果你得了老年痴呆,我……我一定会养你的。”
说罢,还很感动地捂脸啜泣几声,我一阵无语,这个戏精哪里这么多戏。
施然从某个角落钻出来:“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是大保健?什么是按摩?”
施然对于关键字的捕捉力非同一般,我干笑连连:“来,木头,你和她解释。”
一人一鬼争论不休的时候,我来到八宝柜前把奶奶的手札拿出来,希望能在上面看到古剑的讯息。手札上关于剑类的记载少之又少,除了几把残剑奶奶收起来捐给博物馆之外,就没有多余的记载。我有些犯了难,这可怎么办啊,这个鬼如果不出来的话……
忽然间,手机来电铃声大作,是宋黛打来的电话。
“周槐醒了,死活都说要出院,你能不能过来一趟?”宋黛在电话那头听起来似乎有些焦头烂额。
我连连应声,差点忘记槐叔还在医院躺着呢。宋黛紧接着说:“还有啊,我已经派人去张家村了,他们已经找到了那个洞了。”
“你们速度这么快?”果然是兵贵神速,我暗暗竖起大拇指,宋黛的话却没有多开朗:“墓室被抢掠的痕迹很严重,我们只在墓穴里发现了三样饰品,不过,王教授推测,这个留下饰品的人和盗墓贼可能不是一拨人。”
我心里有些惊讶,王教授可真是洞若观火啊。
“不过,盗墓贼怎么也想不到,整个墓室里最值钱的是那副棺材。”宋黛的语调总算轻松了些:“那副石棺底下刻着铭文,记载着墓主的生平,有非常重要的参考作用!还有天花壁上的壁画!”
我已经想象得到宋黛激动地握紧拳头,眼睛发亮的模样了。
宋黛说到最后,差不多要挂电话了,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对了,你别忘了,过几天我们要去接师傅回来,大家一起吃顿饭。一定要挤出时间!知不知道?”
我连连称是,宋黛交代了几句,让我赶紧来医院安抚槐叔。我忽然想起来,宋黛对唐宋两朝的器物都有研究,那会不会她对古剑也有些了解?我于是对宋黛说:“师姐,还记得我之前说拿了一把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