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木头做了一个“去吧”的手势,他带着施然离开,我眼尖地瞥见,他在空中握住了虚浮的那只手。那只手连着的是施然笑靥如花的脸,那一刻加上细碎飘扬的雪花,虚化的背景,简直美好得就像是***鬼子拍的纯爱电影的海报。
晃了晃脑袋,我把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给摒除在外。回过头来,“小李, 走吧。”
小李牵着大毛的牵引绳,抬头一看:“诶?木头哪儿去了?”
“他去拍文艺片了,走啦!”
几日后,我找了个由头从店里出来,往胡同口走出去好几米远,拐过一个路口,像是电视剧里怕被人偷怕的明星一样,竖起领子,贴着墙根,左右看了看,确定无人注意,这才上了一辆不远处的黑色商务车。
我上车之后,拍拍胸口:“还好没人偷拍。”
司徒雷无语地看我这一顿骚操作,我嘿嘿一笑:“是不是很像躲娱乐记者的你?”
后座有人轻咳一声,我转身朝身后的人打招呼:“啊,你好,我是司徒雷的朋友,你是?”
身后是一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年轻人,他对我笑着说道:“你好,我是XX的娱乐记者。”
我:“……”
司徒雷偷偷地和我说,像这种去拜访名作家看起来就是很“正能量”的事情,是没有必要瞒着娱记的,甚至有的公司还会主动联系娱记帮忙报道。他和我说这话的时候,我老是觉得身后有扎人的目光扎在我身上。
“他是XX最厉害的记者,你自己注意点。”司徒雷给我一句话,就不再搭理我了。
倒是身后一直不停地向我投来玩味的目光,我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这人肯定是功力深厚,嗅觉灵敏的娱记,决不可小觑
,更不能大嘴巴地到处乱说话。
果不其然,到了目的地,我从车子上下来,那名记者就一直跟在我身后,对司徒雷不闻不问。好像我才是大明星一样,忽然多出来的跟屁虫让我有些吃不消,他死缠烂打的追问模式更是让我不堪其扰。我只能挑一些问题回答,比如说我姓什么,叫什么名字,工作是什么。
他问道我和司徒雷是怎么认识的,我挠挠自己的脸:“朋友介绍的。”
只见他“哦”了一声,忽然问:“是通过殷天赐认识的?”
莫名其妙地提到了“殷天赐”,让我有些不快,然而,让我更不愉快的事情还在后头呢。他继续问:“听说你的舍友因为你而被债主绑架,借此威胁你们?”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我皱眉:“你都从哪里听来的?”
对方不愧是浸**体界多年的人,哪怕我脸上的表情已经明显表露出我的不快,他也只是淡淡地用一句“哦,原来不是吗?”盖过。
我心中越发地对这个人反感,趁着有个小助理过来问他事情分散他注意力的时候,我赶紧脚底抹油,开溜了。
余火是上个世纪就是年代就已经非常出名的作家,上个年代就出名的作家大抵都非常有钱。余火就是有钱的作家之一,住的是带小院的别墅,小院子里种满了花草树木,就连别墅的阳台上也种有常见的花卉和藤萝,看上去非常自然高雅。
化妆师正在给余火上妆,余火是个五六十岁的男人,带着副老花镜,头发近半灰白,人倒是很精神,似乎常常带着笑,眼角有笑纹,看起来非常平易近人。化妆师把他上好妆,他非常有礼貌地和化妆师说了句谢谢,见还有时间,便拿起了一旁的书看起来。
我正感慨着“腹有诗书气自华”,定睛一看他手上拿着的书的书名:《蜡笔小新》,顿时就有种幻象被打破的惊奇感,也许这就是司徒雷口中所说的“反差萌”?我想要上前和余火打招呼,忽然就**来几个人说拍摄要开始了,让余先生到采光比较好一点的院子进行拍摄。
无法,我只好跟着出去,一出门就看见嗅觉灵敏的记者张目往这里看,我没有细想,转身躲在了门内。从门缝中觑见他正朝我这个方向走来,我几乎是不过脑子般地进了离门口最近的房间里。
我心想,我就躲一下待会儿就出来。
结果,当我回头看到身后的东西,我就完全挪不动步子了。
因为后面满满的一柜子,放的全是古董啊!
古董商都有个坏毛病,看见古董就挪不动步子,我也是其中一名“身患重病”的一员,什么明朝的花瓶,元代的金器,宋代的陶瓷……架子上琳琅满目,几乎什么都有。我啧啧称奇,目光从一件件宝贝上掠过,忽然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