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不二往古董靠近的时候,平平无奇的人忽然问道。
“秦少爷,你不把墨镜摘下来吗?戴着墨镜应该看不清古董的样子,会影响鉴定的吧?”
齐先生抹了把头上的汗:“是啊,为了公平起见,秦少爷您还是把墨镜摘下来吧。”
秦不二抬头:“我不用摘下墨镜也能辨认出古董真伪。”
他们齐齐看向仲裁人,仲裁人倒是对秦不二脸上的墨镜没有多大的兴趣:“如果不影响的话,戴上也无所谓。但是我可得事先说明,要是秦少少爷你的鉴定结果判定错误,可不能说是戴墨镜的问题。”
秦不二点头:“那是自然。”
秦不二有了仲裁人的帮忙说话,毫无顾忌地靠近古董,甚至还掏出了我给他的便携式放大镜,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观察起来。
我身旁站着的小红一脸担忧,我感觉她似乎比当事人秦不二还紧张,不由得问:“你是在替秦不二担心吗?”
小红点点头,喏喏道:“秦少爷他……他之前都没有掌管店里的事情,如今有人上门挑衅,我有些担心……”
“担心他会输吗?哈哈,你想太多啦。”我劝慰道,“你们少爷看起来一副二世祖的样子,实际上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你放心吧。”
小红似乎放宽了心:“唐先生您说的是呢。”
我重新把目光放在了秦不二身上,秦不二脸上出现了少见的严肃神色,只见他拿起所谓价值连城的明朝花瓶,摸了摸瓶底,忽然就把它砸在了地上。
花瓶破碎的声响足以把大厅里的人都吓坏了,齐先生先是一愣,紧接着暴跳如雷:“你你你,你为什么要砸了我的花瓶?”
“因为你的花瓶是赝品啊。”秦不二脸上再次出现了我第
一次见到他的二世祖嘴脸,趾高气扬,居高临下。要不是我和他认识,看他这样,我也想打他一顿。“一个拙劣的赝品你也好拿来糊弄我,哼,不自量力。”
“你,你凭什么说这是赝品?”
“凭什么?”秦不二开始滔滔不绝地背起了书:“鉴定瓷器应从瓷器的造型、纹饰、胎釉彩、款识和支烧五个方面综合鉴定。造型和纹饰二者密不可分,是鉴定瓷器的关键!”
我颇为无语地看向他,做戏做过头了喂!
我轻咳两声,秦不二动作顿了顿,匆匆结束了自己的长篇大论:“总而言之,你这个瓷瓶是错漏百出,连一个合格的赝品都说不上。”
秦不二的毒舌把齐先生呛得一阵无言,秦不二话锋一转:“瓷碗倒是真的。”
齐先生彻底颓败了,跌坐在了沙发上,另外一边平平无奇的梁先生——我特意问了小红,小红告诉我他自我介绍叫做梁先生则冷眼看他:“哼,丢人现眼。”
“人家过来斗法好歹还拿了个真的古董,”秦不二漫不经心地说:“你倒好,一件古董都不舍得拿出来的。”
“什、什么?”
秦不二捧起玉器:“这个玉器上的玉沁一看就是新做的,我在大晚上戴墨镜都能看出来,你难道看不出来?”
“至于石碑嘛……嘿嘿……”
妈的,你笑归笑,你对着我笑作什么?望着秦不二不怀好意的笑容,我心里一阵发毛。
这会儿梁先生也跟着颓唐了,瘫坐了齐先生旁边,两个难兄难弟坐在一起,脸上的表情差不多,还真有些搞笑。
“唔……你说的很对。”作为仲裁人的中年男人上前,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便携式放大镜,跟着端详起桌子上剩余的三样古董。
“不过你还是说漏了一件事,这个瓷碗,”中年人拿在手里,稍稍用力,“咔”一声,瓷碗成了两半。
我和秦不二皆是一怔,中年人说道:“这个瓷碗虽然材质是真的,也的确是宋朝的物件,但是它并非是完好无损的瓷碗。它碗底有条细微的缝隙,想来应该是后期才进行粘连修缮,想要骗过秦少爷的眼睛。”
齐先生捂脸,似乎非常羞愧。
秦不二怔怔地看着对方:“你怎么会懂得这么多?你究竟是谁?”
中年人呵呵一笑:“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
这话把秦不二给臊得脸色发红,我在一旁插嘴道:“被你这么一掰,谁知道它是不是以前就有条缝呢?嗯?”
中年人脸上的和善的笑容稍稍收起来了点:“看起来,这位小兄弟似乎也懂得古董?”
“略懂略懂。”我故作谦虚道,“您这么厉害,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