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妈和我们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堆,说着说着王大妈奇怪道:“哎呀,不知不觉我都说了这么久吗?鼎鼎呢?”
鼎鼎是她的孙子,大名张鼎鼎。王大妈似乎在奇怪为什么向来闹腾的孙子这么安静,转头就看见自家的孙子望着桌子上的一个玉俑在发呆,王大妈问张鼎鼎:“鼎鼎,你在看什么啊?”
张鼎鼎指着柜台上的玉俑:“在看姐姐。”
王大妈许是难得地看见张鼎鼎这么乖巧懂事,打趣道:“你怎么知道这个小人是姐姐不是哥哥呢?哥哥身上不是没有穿衣服吗?”
张鼎鼎手指指向玉俑的方向:“不是桌子上的娃娃,是……”
我和木头皆是一惊,难道是他看得见玉俑身后的施然?我连忙笑着说:“这个玉俑仿造佛教里的人物,本来就雌雄莫辨,认不出来不奇怪。”
王大妈这才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她对张鼎鼎说:“鼎鼎,我们该回去吃饭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施然的“死亡视线”让张鼎鼎乖巧许多,他顺从地被王大妈牵着走,走到大门的是,还会回头和我们摆手:“拜拜……”
我举起手,脸上挂着一个和善的笑容:“拜拜!”
送走了王大妈,我和木头都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施然若有所思地盯着玉俑,我问道:“怎么了吗?”
“我觉得感觉有些不对……”施然的口吻也很不肯定,我心想,我们和你在一起,也感觉有些不对咧。
玉俑的事情就暂时搁置在了这里,玉俑是不是附着鬼混,都不重要。
我把玉俑观察仔细,没磕着碰着,便收起来,放在了八宝柜的暗格里
。
谁知道,第二天,就出事了。
我和木头被王大妈的哭喊声给惊醒,王大妈声音真真切切十分凄厉,就连木头在二楼都几乎是跌跌撞撞地从楼梯上滚下来。我匆匆套上毛拖,连大衣都忘记穿,直接奔着王大妈家里而去。
木头后面姗姗赶来,见到我傻站在门口,说道:“怎么……”
他站到我跟前,看见我看到的场景,和我一样愣住了。
王大妈大冷天传着件单薄的衣服,跪在地上,趴在床上,对着床上弱小的身体恸哭:“鼎鼎!鼎鼎你醒醒啊!”
昨天还在店里活泼乱蹦,上蹿下跳的小孩,今天却生死不明地躺在床上。若不是胸膛有微弱的起伏,我们几乎都要怀疑床上的人是不是已经死了。
我反应过来,扶着王大妈:“王大妈,你先别急,先送医院吧……”
木头听我这么说,立刻出门把车子给开了过来,我把张鼎鼎送到了车上, 木头几乎是把油门踩到底。也好在因为是一大早,没有碰上高峰期,所以我们很快就到了医院,把张鼎鼎送进了急诊室。
经过抢救和诊断,张鼎鼎送进了观察室,王大妈问医生:“医生,我孙子到底怎么了?”
医生眉头紧锁,好似王大妈问了一个天大的难题一般:“张鼎鼎小朋友内脏器官衰竭的厉害,一般只有中毒才会引起这种情况,可是我们在张鼎鼎的身体里找不到任何的毒素物质。现在我们勉强控制住了病情,但是必须得在观察室观察几天,如果依旧找不到病的源头,那么张鼎鼎小朋友会有生命危险,家属要做好准备。”
王大妈听到这些话,瞬间晕
死过去。已经见过大风大浪的医生老神在在地说:“你把她扶到外面等候椅上吧,如果病人有什么情况,我会随时通知你们的。”
我和木头面面相觑,木头见我出来太急,连外套都没有穿,把自己身上的外套给了我。我没要:“木头,你在这里照顾着一下王大妈,我先去帮王大妈把医药费给缴了,顺便……回一趟店里。”
木头感觉我说话颇有深意,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一些情况?”
“我不是很敢肯定,但是……”但是张鼎鼎小朋友昨天才从美国回来,要说唯一不对劲的事情那就是他昨天摸了店里的那个飞天玉俑。
木头点头:“我知道了,那你去吧。”
“好,我保证很快回来。”
我先是在缴费处把张鼎鼎的费用给缴清,还往里面打了不少钱,医院里的负责缴钱的人问我:“你和这个张鼎鼎有什么关系吗?我看你们姓氏似乎不一样。”
我一怔:“你们这里还能看到缴费人姓名?”
对方说:“当然,只要是大额现金交易或者是刷卡付费,我们都还是有单据的。”
我点点头,正想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