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抽嘴角,早知道你说的是这种脑残剧情,还不如直接喂了狗呢。
偏偏木头觉得这个剧本没有什么问题,还觉得非常好。其实想想也是,吉祥天导演虽然能拍好一部恐怖片,但是细细想来其实他每部电影的剧情都值不得推敲。
木头既然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自然是把手札递给木头看了。木头接过本子,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最后一页就只有两个字,那就是我的名字——唐朝。我到现在都没能明白那两个字究竟指的是什么,木头想了想:“其实,会不会这两字指的是唐玄宗的那个唐朝,始于唐朝,又或者是不见于唐朝。”
木头这么说,我不由得直起了身子,这种想法我还真没有想过。木头把手札往前翻了一页,可啧啧可惜道:“前面的内容也真的是毁得巧了,偏偏最关键的内容就看不清了。”
我当然也想过这个问题,整本手札都好端端的,为什么独独是那一页就出了问题?木头仍在惋惜:“要是能复原就好了……”
我心中一动,不着痕迹地把手札抽走:“能复原你是要怎样?给自己续命?”
“我就是好奇……”木头侧头想了想,“要是碰上那些有钱人,生病垂危,来个续命怕是几千万都肯砸下来的吧。”
我听见他这么说,背脊忽然一凉,有种久违的恐惧感霎时间充斥着我的整个胸膛。
“唐朝你怎么了?”木头推推我:“脸色这么难看?”
“我……”我喉咙干得厉害,摇摇头:“没事。”
我敢肯定,奶奶有意把续命的关键内容隐去,一定是为了瞒着我和木头。可是,她为什么不直接把手札给烧了呢?这样,我和木头不就更加无迹可寻了吗?
这件事不能想得太多
,想得越多,问题也越多。我收了收心神,把心思放到了其他地方。
我有一种预感,这篇毁了关键信息的文章很有可能是和我有关,文章最后的“唐朝”不是指朝代,就是我名字。
晚上木头给我和大毛(主要是大毛)做了丰盛的一餐,他像个老妈子一样,提着我耳朵告诉我怎么用明火热饭菜。我一边揉着耳朵说知道了,一边在心里腹诽木头就是个管家婆的命。
吃饱喝足,那就洗澡睡觉。冬天洗澡真是一种折磨,尤其是在家里的卫生间,虽然过程很享受,但是脱衣服和穿衣服实在是痛苦。
尤其是当你洗完澡以后,悲催地发现自己衣服忘记带了。
要说店里现在就我和木头,外加一条金毛犬,我赤裸裸地出来也没啥的。可卫生间里暖和啊,所以我还是扯着嗓子喊木头,让他帮我拿衣服。
我喊了大概两嗓子,然后卫生间的门就拧开了,我一惊,赶紧拿东西挡住自己的关键部位,埋怨道:“你怎么都不敲门啊?吓死我……”
“了”字没来得及说完,被我狠狠地咽回去了。
我看见卫生间的门把被拧开,开了一条缝,有只黑不溜秋的手拿着一套衣服伸进了卫生间的门。
卫生间水汽氤氲,我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觉得冷风嗖嗖。
衣服拿到了卫生间里,手就松开了。他要是“嗖”地一下缩回去也就算了,偏偏动作还非常缓慢,像是卡了碟的电影一样一帧一帧地缩回去。
我脑子里莫名有个念头,狠狠地关上门!夹住他的手!
我不明白自己这样暴戾的念头是从何而来的等我回过神,那只黑炭般的手已经缩回去了。我连衣服都顾不上穿,打开门一看,正好对上了拿着另外一套衣服站在门
口的木头。
尴尬……死一般的尴尬蔓延开来。
木头率先反应过来,把衣服往旁边一放,立刻就溜了,边走还边说:“不好意思我眼睛瞎了我什么都没看到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裸奔的习惯……”
裸奔你全家啊裸奔!
事后我看见木头还有些尴尬,木头也挺尴尬的,但是他听我说完早上和刚才的事情,这点尴尬顿时就消失不见了。
“那只手给你拿了什么衣服?”
我把沾了水的衣服递给了木头,木头捏着衣服,感觉到材质不一般,脸色有些奇怪:“这……纸做的?”
我点头,当我回头把掉在地上的衣服拿起来的时候衣服早就已经泡烂在水了。这衣服分明就是一件纸衣!那种烧给死人的祭祀品!
木头在我身边,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这种吓人的小把戏根本就不值一提。木头把晦气的纸衣放下:“你打算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