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有些迟钝,许久没有做出反应。
这也是正常反应,但凡是个正常人看见有警察找上自己,第一个反应肯定就是回想自己是不是什么时候犯罪了。
见我楞在了那里,他笑了笑,主动伸出手自我介绍说:“你好,我叫燕麟逸。”
虽然有些呆滞,但我还是握住了他的手,说自己叫元童。
听到我的名字,燕麟逸居然笑了出来。
“你家里人怎么取名字的?大男人名字里竟然带着一个儿童的童?你是想一辈子当小孩儿还是怎么的?”
“……”
刚刚升起来的一丁点儿好感顿时消失的干干净净,我忍不住腹诽了一句,心说你这家伙好歹也是警察, 大白天没事儿做跑来我这里吐槽我的名字干什么?
我翻了个白眼,礼貌性的跟他点了点头,转身就要走。
这家伙好像是个话痨,一旦黏上我就甩不掉似得。
我刚要离开,就听见身后燕麟逸喊了一句:“元童,先别走。”
燕麟逸快步跟了上来,笑嘻嘻的说道:“相逢即是缘,咱们交个朋友,我在刑警队工作,你呢?”
“看守墓地。”
听到我的工作时候,燕麟逸楞了一下,皱眉问了一句:“
是南边儿的那个墓地?”
“咱们这里好像也没有第二个公墓了。”
燕麟逸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我,很明显,他不相信我说的话。
我也懒得解释,我说的都是真话,他要是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拦下一辆出租车往公墓行去,路上的时候我还在脑子里想着待会儿回去之后要怎么跟老张解释自己为什么一夜未归。
可是当我回到公墓之后,老张却压根儿不关心我昨天晚上到底去哪里了,只是上来抽了抽鼻子,然后就笑着劝我以后别总是喝酒,还说喝酒对身体不好。
我跟老张说昨天有朋友叫我出去吃饭,然后喝多了就找了一家宾馆睡了一宿。
老张是真的不关心我的私人生活,只是摆了摆手,多余的话一句都没有说,然后就推着自己的小平车离开了。
跟老张说路上小心,然后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老张那略微佝偻的身影渐渐地消失在视线之中。
我皱了皱眉,心说这老头儿天天出门干嘛去?
如果是想要把公墓里边儿的那些别人祭奠亲人带来的鲜花都卖出去的话,公墓旁边儿就有不少的鲜花店,他干嘛每一次都要离开那么久?
转头看了一眼老张那又挂上了大铁
锁的房门,我的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了昨天晚上那个坐在我身上主动褪下身上浴巾的女孩儿。
今天早上我酒醒了之后就再也没有看见她,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我很想再一次的进去老张的房间看看,我很想跟那个叫周冄的女孩儿再见一面,我很想知道这一切的真相。
不过,刘叔之前提醒过我,说是老张的房间有某些我不知道的机关,只要我进去他房间,老张那边儿就会第一时间的有所察觉。
想来想去,我最终还是没能鼓起勇气再进去老张房间一次,只是不断的绕着那个小小的房间转悠。
我绞尽脑汁都想不明白,明明老张都离开了,他是怎么第一时间就知道我进去了他的房间?
原先我还以为老张在自己的房间里安装了摄像头或者是报警器这类高科技,可是我转悠了许久,别说是摄像头和报警器了,就连电线都没有几根!
昨天进去老张房间的时候我太过紧张太过匆忙了,以至于都没有好好的检查过房间里的东西。
直到现在我都没能搞清楚——为什么昨天老张察觉到有人进去他的房间而折返回来,在那之后却并没有询问我什么?
这偌大的公
墓里就只有我和他两个人,老张只要不是傻子就肯定会猜到是我闯进了他的房间,但是他为什么没有问我?
死死地盯着房门上挂着的那个大铁锁,我实在是找不到合理的答案——会不会是老张折返回来是真的忘记带什么东西了?
我上前敲了敲老张的房门,压低声音问了一声:“周冄,你在里面吗?”
仍旧是静悄悄的,没有人回答我的问题。
一咬牙一跺脚,我实在是忍不住了,从兜里拿出之前刘叔给我的钥匙,我再一次的打开了老张房门上挂着的那个大铁锁。
一打开房门仍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