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还真不客气,我说让他吃饭,他就真的坐了下来。
坐下之后的燕麟逸转头冲身边的卜丘一瞪眼:“小丫头片子,没看见我来了?赶紧去拿碗筷去!”
卜丘对他本来就没多大好感,上次说好了是带她出去玩儿的,结果后来又发生了那种事情,以至于小姑娘现在都不敢相信他了。
听到燕麟逸的话,卜丘极为不满的冲他回瞪了过去。
看着两个一见面就掐的家伙,我有些无奈:“我去给你拿。”
说着我就要起身,可卜丘动作比我快,见我要起身去给燕麟逸拿碗筷,把手里的筷子一丢就跳下凳子赶在我之前拿了一双碗筷放在桌子上。
看到卜丘这样,我心头一暖。
这孩子别看不会说话,可懂事乖巧的很,这是有些心疼最近几天劳心劳力的我啊!
燕麟逸拿起碗筷就开始胡吃海塞,丝毫不客气,跟这里是自己家似得,那吃相就跟饿死鬼投胎一样,一边儿吃一边儿还含糊不清的夸赞杨爷爷做饭手艺真不错。
吃了一碗饭之后,燕麟逸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笑眯眯的看着我:“小孩儿,咱们伙食这么好,能不能来瓶酒?”
我心情不好也懒得搭理这个顺杆就爬的厚脸皮家伙,倒是杨爷爷嘿嘿笑了几声,起身拿出一瓶牛栏山来。
反客为主的燕麟逸接过白酒之后就拧开为我和杨爷爷各自倒满一杯,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我也不说话,直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辛辣的酒水就跟燎原之火一样顺着我的喉咙流淌到腹中,强烈的刺激感让我浑身上下的毛孔都舒展开来了。
我伸出手示意再来一杯,燕麟逸抬头有些错愕的看着我:“你神经病啊,我们都还没喝
呢你就干了?”
我翻了个白眼懒得解释,不想听他的废话,自己拿过 酒瓶给自己满上一杯又一次一饮而尽。
最近几天我就跟行尸走肉一样,心情压抑到了极点,感觉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灰白色。
我急需一场酣畅淋漓的释放,现在好像只有大醉一场才能让自己感觉到舒服一些。
一瓶白酒几乎全部都进了我的肚子,杨爷爷和燕麟逸见我这么疯狂的喝酒也不敢劝我,就只是在旁边儿满脸担忧的看着我。
都说一醉解千愁,可现在喝了一瓶白酒的我忽然发现——都他娘的在扯犊子!
谁说的一醉解千愁?我都喝了一瓶白酒了,怎么还是那么难受?
说来也奇怪,以往半瓶酒就足以让我神志不清,今天我足足喝了一瓶竟然屁事儿没有,不近没有神志不清,反而感觉自己的头脑更加的清明了许多。
“草!”
狠狠咒骂了一句,我转头把空酒瓶丢出门外。
燕麟逸一直在盯着我看,眼神里满是担忧。
这家伙向来就是那种表面粗狂内里细腻的人,见我如此的反常,顿时就知道发生大事儿了。
收敛起玩笑姿态,燕麟逸沉默着吃过饭之后就主动帮杨爷爷收拾桌子。
“小孩儿,要不要出去走走?”
燕麟逸迈步来到我的面前,虽然是在征求我的意见,但他却不等我回答就把我拽起来迈步往外走去。
我们两个人就在公墓里开始漫无目的的散步,一开始两个人都没有开口,气氛有些尴尬。
毕竟是久别重逢, 我也不想让自己的难过分享给身边的人,就主动开口说道:
“你的身体没事儿了吧?”
燕麟逸点了点头,不无得意的使劲儿拍打了
几下胸口:“没事儿,就那种程度的伤害不至于要了我的命!”
我咧嘴苦笑一声,心说也就你丫的能做到这种事情了,换成别人早就不知道投胎多少次了。
要是身上挨几十上百枪子儿是小伤的话,那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是大伤吗?
我转头仔细的看了看身边的燕麟逸,发现这家伙好像真的没什么事儿了。
之前在帝都夜总会的时候,我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脑门儿上被打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窟窿,现在他的额头上已经没有了窟窿,甚至连一点儿伤痕都没留下。
我忍不住的啧啧称奇,心说这家伙到底还是不是人啊,这种事情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俗话说得好,酒壮怂人胆,以前我没问出的问题今天问了出来。
“燕麟逸,你到底是不是人?”
这要是放在以前,听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