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市局里,涂勇风尘仆仆地从外头回来,没来及休息便进了审讯监控室。郑隆也和另一个警官在审讯施正荣。
施正荣已经快被扣押了两天,脸色已经憔悴不少,心情似乎也很烦躁:“警官,我说过不是我做的,你们这样扣押我,我的公司怎么办,媒体对我的恶意猜测也会影响我公司的信誉!”
郑隆也冷淡地说道:“你只关注自己,并没想过你妻子怎么样么?”
施正荣啐道:“她?!她背着我偷人,我还需要关心她么?昨晚我是想明白了,她是把杀人罪行栽赃到了我头上!!”
郑隆也说道:“我们询问过你的秘书,他说,你最近让他去查过时峥的底细。你和时峥是不是有什么不可说的过去?”
施正荣立即否认道:“当然没有!我和她根本不认识。”
“那你为什么查她?”
施正荣犹豫片刻,说道:“高创在说谎。”
郑隆也冷哼一声,将一份资料放在他面前:“这是我同事花了两日两夜跑遍了五里川镇附近的所有村子找到的资料,终于找到了你生活过的石门村,查到了你的真实身份。”
施正荣闻言脸色巨变。
郑隆也冷下了脸来:“我以为你只是个人渣,没想到你却是个垃圾。”
施正荣看着桌上那份资料,只觉得冷汗从额头渗出,凉意从心里冒了上来。
他内心里十分厌恶自己的过去,但记忆仿佛可以和他作对一般,回到了三十年前——
石门村是一个北方的偏远村落,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很是宁静。
那破村子西北角,有一处矮旧的房屋,简陋的院子。那便是施正荣深埋在心底深处的家乡。
记忆里,有个疯颠颠的妇人坐在太阳底下,笑咪咪地看着自己在院子里和妹妹一起做家务。低矮的院墙根本挡不住外面行人的目光。
很小的时候,施正荣便听到村子里的人悄悄在背后议论:“看,石疯子生的两个小疯子!一个个都不知道自己的爹是谁。也不知道是哪个男人的野种。”
“啧啧,这女人都疯了,当然不知道自己男人是谁了。”
嘲讽的不怀好意的窃窃私语和笑声从四下里传来。施正荣猛地抓起院子里的砖头碎块扔了过去,扔出院墙,吓了墙外的人一跳,之后便传来谩骂声……
“施正荣,其实你姓石,名字不知,因为你妈是个精神病患者,她不知和谁生了你。你妈妈姓石,所以你原本也姓石。你还有个妹妹。”郑隆也冷漠的声音将他从灰扑扑的回忆里拽了出来。
施正荣脸色微微变了变,下意识地移动了一下身子,却依然没有说话。
郑隆也看着他问道:“所以,你妹妹去哪儿了,知道么?”
施正荣冷淡地说道:“不知道,我那个——妈去哪儿了我都不知道。”
“那么,你妹妹是怎么从你家里失踪的?”
“她失踪和时峥被杀有关系么?!”
郑隆也冷哼一声,拿过一旁的电脑,打开一则视频新闻给他看。施正荣看了一眼,顿时吃了一惊,脸色当即灰败下来。新闻里出现的居然是时峥。
郑隆也冷冷说道:“你那妹妹,其实是时峥吧。”
施正荣顿时说不出话来。
与此同时,消失了好几天的时
峥突然出现在新闻发布会现场,穿了一身黑,只是画了淡妆,看上去有些苍白的病态美。
她的突然消失和她突然的出现,无疑吸引了所有媒体的注意力。
记者们纷纷提问:“请问您穿这身黑色衣服,是刚参加了赵若琳的葬礼回来的么?”
时峥神色悲伤:“没有,因为若琳是被杀的,案子没结束,她的遗体还不能下葬。我刚听说这件事,为了表示哀悼,才穿了黑衣。”
现场顿时一片哗然。
“现在我们只是得到消息说,赵若琳去世了,但警方并没有发布消息说她是被杀,请问您是怎么知道的呢?”
时峥说道:“因为那天,如果去找施正荣的是我,可能死的就是我了。”
大家又是一阵震惊:“施正荣,是那个有名的企业家吗?”
时峥点头道:“嗯,我本来不认识他。但最近我在本市拍戏,突然有一天,施正荣的秘书高创来找我,聊了很多,还说某个晚上让我在家里等着,施正荣亲自找我谈谈合作的事情。但是之前却也语焉不详的,所以那天晚上我就想,不如我自己登门拜访吧,听说施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