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平的手术第二天就开始施行。龙川让林右俩人在外头等着,自己进了手术室,在一旁看着岑海伦做手术。
岑海伦果断迅速地切断了动脉和静脉,将那死去女孩的心脏取下来之后,放到了一边。
手术台上躺着一个没有心脏的活人。
经过事先周密考虑过的程序,血管切的有长有短,全部以符合沈平的血管为准,并且用最细的缝线进行了缝合。
沈平的体温只有三十度。之后体温逐渐升高。
护士把除颤器的电极递给了岑海伦。到了紧要关头。大家都在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有几秒钟毫无动静。
突然间心脏跳动了一下,就象是一条活鱼,然后又停下来,接着又颤动了起来。当沈平的体温恢复正常以后,岑海伦给他注射了一针强心剂。
“把仪器关掉。”岑海伦说道。
这颗心脏最初跳动得磕磕绊绊的,后来就恢复了正常。岑海伦细心地检查了接口的缝线,螨跚地离开了手术台。“好了,手术结束。”
这之后,沈平恢复得很快。手术之后,他的身体变得和从前不同了。他不断向护理人员提出问题,要求同沈太太会面。可是岑海伦下令不准任何亲属前来探病,最后
他要求会见岑海伦。
“你们搞的是什么名堂?”沈平问道。
“我们认为,您的心脏已经无法再做手术。剩下的只有一条出路:移植。移植手术进行得极为顺利。”
听到这些,沈平一下子惊呆了:“岑大夫,当你们发现我的心脏已经再不能做手术的时候,在手术室里竟‘偶然’出现了一位患者?”
“我相信,沈先生,您会允许我在类似的场合采取相应措施。您现在觉得怎么样?”
“比最近几年都要好。”
“这不是很好吗?”
“也就是说,这件事你们已经策划很久了。”
“我事先根本没有想过。这只不过是一次巧合。您不要以为您的妻子和我欺骗了您,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是我要求她做出决定:任凭您几个小时之后死去、还是同意做手术。”
“我能够活很长时间吗?”沈平问。
“从各方面情况来看,比别人都要长。我尽量争取做到这一点。”
“那好!”沈平闭上眼睛,休息起来。
甘云意一直注意着沈平和岑海伦的聊天,发现似乎沈平并不太清楚器官捐赠者的情况。倒也是,他病成那样,一切的决定都是沈夫人来做,不知情也是
可能的。
沈平几天以后已经能够在病房内来回走动了。又过了两天,医院给他安排了一个半灭菌的环境,允许沈太太进到房间里来。
然而这些天下去了,林右他们也没怎么查到岑海伦和器官买卖者的联系方式。那个死去的十九岁女孩似乎是个孤儿,没有家里人,也就没人来追究这个强行手术的责任。
这一天,当地报纸的头版上发表了这次心脏移植成功的文章。
“……岑海伦先生对科学所做的贡献将得到全世界的承认。”沈平读了几句,扔下了报纸,“什么东西,当我是试验品啊。”
沈太太看了他一眼:“不能怪岑医生。这一切都是媒体搞的。”
午饭前,沈平喝了一大杯威土忌,接着还想再倒一些。沈太太立即把酒瓶夺了过去。
“岑大夫说的话,你不是记得吗?”
“让岑海伦见鬼去吧!还有你!我看得出来你们打的是什么主意。让我对付着活几个月,到那个时候就如愿以偿了。可我不……”
沈太太听完,泪下如雨,接着跑出了房间。
沈平也有些后悔,但是也没说啥,只是叹了口气,放下了酒瓶。林右见状,走了进来,帮着沈平收拾了一下酒瓶
酒杯。
沈平发现他穿了护工的衣服,便多看了几眼,说道:“麻烦你了,这医院的年轻护士和护工,长得都挺精神啊。”
林右笑道:“您也精神着呢。不过,刚才您太太是——”
林右发现,沈平这人和一般土大款不太一样,他这人为人还行,不至于太没品。
“我太太啊,我们认识在七年前。七年前,我看上我老婆的时候,我的朋友都说,将来等待着我的一定是倒霉。理由就是因为我老婆十六岁就离开了学校,当上时装模特,开始挣钱糊口了,是个很看钱的女人。”沈平见有人听他牢骚,立即开始打开话匣子:“然而,什么不幸也没有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