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楚然说道：“我们没说是和你有关系，你紧张什么？就是想确保那毒药是不是你们凌云阁茶楼出去的。如果你们的花开半夏还好端端在放在那里，说明这件事和你们没关系。否则——”

老板娘立即会意：“明白，明白，那几位请跟我来。”

说着，她取出随身携带的钥匙，带着一行人上了阁楼。

打开阁楼的门，一阵潮湿气息扑面而来。

林右扫了一眼，只见阁楼不小，但里面东西也算不得多。几张崭新未用的床，桌椅和一些蚊帐，帷幔等东西。

在屋子中央放了一张八仙桌，上头搁置着一只雕工精美的铁匣子。

那铁匣子上挂着一只古老的龙头锁，虽然只有一只龙头，但它的眼睛和鳞片似乎都是机关。林右觉得叹为观止，来了这里之后，简直是穿越了时空。

老板娘拿着钥匙上前开了锁，打开那铁匣子。

当她往里看过之后，不由变了脸色。

铁匣子里除了她自己留存的一些金银首饰之外，再

无其他。

那叫花开半夏的毒药已经不翼而飞。

“这，这怎么会没了呢？！”老板娘吃惊道。

林右问道：“你身上的钥匙真的一直随身带着，没有给过别人？”

“对啊，我一直带着呢。”老板娘忙说道。

林右想了想，说道：“能不能把钥匙给我看看？”

老板娘于是将手中的钥匙递给林右。林右仔细端详之后，却在那钥匙的齿纹处发现两点很细微的红色痕迹。

“老大，你看，这红色的是什么？”林右转过身，悄声对龙川说。

“似乎是画画用的丹砂颜料。”龙川说道。

林右随即问那老板娘：“你们凌云阁里有作画用的红颜料么？或者说，你们茶楼的人，有人喜欢画画吗？”

“当然啊，来这里的客人里有很多也很有才的，上回居然还有个喜欢写毛笔字的，送了一幅字画给我们。所以我们这文房四宝，各色颜料也都存着。别说是客人们了，就是我们家的姑娘们——哦，服务生，也是识文

断字，能书会画的。”老板娘说道。

林右心想，你丫的说漏嘴了吧，就是培养了一群青楼名妓。

“这几天你没有动过丹砂颜料么？”甘云意问道。

“没有，我不怎么会画画，怎么可能去动那东西。”老板娘说道。

“那这几天你有没有见客人们在你们这里画画，或者带了什么丹砂颜料之类？甚至带着红色你印泥的也行啊。”林右问道。

甘云意无语道：“这年头谁会没事画画啊？”

“那可不一定，这里网络信号很差很差，电视台能收到的也很少，毕竟深山里啊。无聊的时候，这些古代文人的雅趣就兴起来了不是么？”林右笑道。

老板娘想了想，恍然道：“对了，我想起来几天前，镇子上有个叫梁晨的年轻人，要给我们这里的姑娘画一幅画，用过这颜料。结果当晚的另一位叫乔小平的也要画，而且说要和他斗画，也用了这种颜料。我们这镇子美人扇很出名，扇子的样式都是一笔一划画出来的，所以我们镇上的

人多半都有绘画底子。”

“乔小平，温纪的朋友。”林右看了一眼甘云意，见甘云意也在看着他。

“但是这个梁晨是谁？”林右问老板娘。

“梁晨啊，他和钟简似乎关系很好，是镇子上中学里的老师，教美术和音乐的。他是外来的老师，不过家里人都没了，也就在玲珑镇住下了。”老板娘说道。

“还有其他人也来过么？”林右问道。

“其他的人——不太记得了。因为现在是淡季，大部分客人都没来。”老板娘说道，随后顿了顿，恍然道：“对了，那天和梁晨一起来的，还有一个男人，不过他相貌平平又沉默寡言的，很容易被人忽略了。”

“那人究竟是谁？”林右问道。

“哎呀，我们这个地方你是知道的，谁给钱谁就是座上宾，来的客人而已，我还问他是谁？我也不清楚，虽然说镇子上最近外来人少，或者说几乎没有，但有时候也有外地的人觉得我们这镇子不错，住个几个月再走也有的是。我不可能认识

所有人啦。”老板娘说道。

“那么，梁晨和乔小平为什么突然想要比画？还是说他们只是临时起意？”林右问道。

“这件事我也不太清楚。后头听说，似乎是那个乔小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