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有一次我遛狗，结果将军它停在前面那片写字楼的一家门店前。我看了看，是个心理诊所。就在那门口的时候，我闻到一股肉香。将军肯定是也闻到了，不肯走。这时候，一个年轻人走出来，热情邀请我们一定进去品尝一下他做的东西。我还在犹豫，毕竟是个陌生人啊。但当时将军已经跑进去了，我也就只好跟着进去。也就是那次以后，我很快和这个偶然邂逅的年轻人成了朋友，而将军就更喜欢他了，有一阵子几乎每天都要去他的诊所吃午饭。”

“很有意思啊，那他烧菜一定很好吃了。”涂勇笑道。

“对，他擅长的菜是土豆烧牛肉。”老王说道。

说到这里，涂勇看了一眼林右，说道：“早上那个说是看到过嫌疑人的小男孩既然正好在这个心理医生诊所看病，我们干脆也过去看看。

”

老王说：“这诊所倒是很好找，沿着我家门口那条街一直往前走，很容易就能看到心理诊所的牌子。就在前面那写字楼那边。”

“多谢。”涂勇说着，和林右去往心理诊所。

路上，林右问涂勇：“你觉得昨晚那孩子看到的黑影，就是凶手吗？”

“不知道，但是如果和凶手没关系的话，为什么要在别人的玻璃窗户上写什么面具之类的字？”涂勇说道，“八九成还是有关联的，或者说，那人就是凶手。”

三人找到那心理诊所走进去，见里面布置得不像是什么诊所，反而挺温馨，像是个文艺小店。

林右饶有兴趣的盯着摆在前台桌上的两只玩偶小猫咪，栩栩如生憨态可掬，看起来很治愈系。看来这些玩具是为了年龄

较小的病人准备的，对他们而言，游戏和玩具比心理医生的闲聊天更能打开心扉。

而现在，那个孩子正在一旁拿着几只玩偶在玩。孩子们就是这样，他们很快会对一件新的东西产生兴趣，不一会儿玩够了，又马上把它们丢在一边。对儿童心理咨询而言，让来访的孩子们随意去玩他们喜欢的东西，有时候会比心理咨询师安排的游戏更容易得到有用的信息。这种类似过家家的玩偶游戏，一般可以迅速有效地了解孩子对家庭的理解，感情和

潜藏其中的心理内容。

“好，空空，那么，告诉叔叔，这个黑色的小木偶是谁，他在做什么呢？”林右听到有人说话，便转头看过去，见那个目击者小孩子，正在和一个年轻男人玩游戏。而这个年轻男人，似乎就是老王说的心理医生。

这医生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长得比较端正，他旁边就是那个声称自己见到了嫌疑人的叫空空的小男孩。

孩子的妈妈大概

是去上班了，并没有陪同在侧。

林右上前去打招呼，才知道这心理医生姓李。

“在游戏中，颜色可能预示着孩子对这个人物性格的代表和理解。”李医生笑道，随后转头看着空空，“这个人是谁呢？”

“不知道。”空空摇头说道。

“是吗？这个游戏是你自己想出来的，你怎么会不知道？”医生问。

“我真的不知道啊，就是随便想的。”空空说道。

李医生见林右一直看着那孩子，便问道：“你们找空空是？”

“有点事情想问问他。这样吧医生，我们就在这里问问。”林右说道。

李医生想了想，点头道：“行吧，你们请便。”

林右将空空牵过来，问道：“空空，早上你和我们说，看到昨晚有个黑色的人影在玻璃上写字，那人为什么是黑色的？脸也是黑色的吗？”

“嗯

，脸也是黑色的，看不到样子。”空空说道。

“看不到样子，是他蒙着脸吗？”涂勇走过来问道。

空空疑惑地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就是没有脸，脸是黑色的。”

空空这一说，俩人都愣住了。一旁的龙川也忍不住问道：“如果真是这样，你看到这样的人，不觉得害怕吗？”

空空摇了摇头：“我从小就能看到那些东西啊。”

林右一愣，片刻后明白过来了：这孩子天生阴阳眼。

可能也正是因为这样，这孩子才被爹妈认为是“异类”，也许去看了看医生，没发现智商有问题，也就只能判断心理有问题了。

难道昨晚血字真的是鬼魂作祟？

然而空空也只是说了这些，对于那个黑影到底怎么回事，哪里来的，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