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欧阳燃说:“是吗?但是,结果乔尼差点儿把我干掉了。乔尼是否在组织的压力下出卖照次的?”
“不是。刚才我已说了,乔尼仍是组织的人,但他已堕落成照次可以任意支配的傀儡。他们已说好了在夺取日本支部之时,就可以得到巨额报酬。所以,乔尼要杀害你,这也是照次的命令,照次看到你过于厉害又害怕了,因此就改变主意,还是想杀死你……如果不这样的话,什么时候你揭穿了照次的伪装后,就连日本支部和各个站都要被你搞得一塌糊涂。因为要尽量争取多赚钱,如果美国总部知道了他们家的集团是有日本政府为后盾,总部就很可能撤回只让观光集团赚钱的日本支部。”张恒铭说道。
欧阳燃说:“明白了。但是,我潜入山崎组的事,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张恒铭说:“那是副组长露暴了东口组的奸细身份,受到酷刑惨遭杀害后。我们命令山崎干掉你,可他没有照办。那家伙也真是冲昏了头,光想着打败东口组。不过,他也暗示了在收拾完东口组后就干掉你。”
这时,岸边路上突然传来枪声。子弹掠过欧阳燃脸旁,他本能地从小艇上翻落下水。水深齐胸。在刺骨的冷水中,欧阳燃快速向小屋背后穿去,林右也紧跟其后。
岸上的狙击更加密集了,打在欧阳燃附近水面上的子弹腾起了一道道水柱。欧阳燃一只手抓住枪盲目向岸边射击,趁狙击手们畏缩着等待开枪之际,欧阳燃已到了小屋后。
这时,岸边又传来激烈的枪声。欧阳燃听枪声,觉得冲锋枪至少有五支,都集中朝欧阳燃和林右隐藏的小屋射来
。
林右照旧抱住他,帮他挡住子弹。然而子弹还是伤了他的脸颊。但是欧阳燃无暇顾及伤痛,隔着小屋打了两三枪。
幸亏枪没有损坏。欧阳燃抱着林右潜入水中。保住性命是最重要的。岸上还在继续射击,憋着气在水中走了三四十米,俩人悄悄地钻进了芦苇丛中。
附近的水深几乎齐下巴。这时,天已快亮了。欧阳燃看清了岸上的人隐藏在十多米处的障碍物后面,还在朝着刚才的那小屋射击。欧阳燃一个又一个地开枪干掉了慌慌张张向他射击的那些人。但是,在瞄准第八个人,扣动扳机时,欧阳燃感觉自己受到异常的冲击,仰面倒下……
林右在一旁着急万分,因为他虽然不会被打死,可是,也没办法秒杀别人。就在他想救欧阳燃的时候,他发现阿照从远处带人开小艇快速靠了过来。
林右想了想,便先藏了起来,想看看阿照要做什么。阿照靠近负伤的欧阳燃后,也并没有举枪射杀,反而让手下人将昏迷的欧阳燃拽上了自己的小船,然后开远了。
在剧烈的疼痛中,不知过了多久,欧阳燃慢慢地恢复了意识。同时,他听到引擎的响声,感觉到晃动。他隐约记得是自己开枪的时候,进水的枪支没搞好,导致了爆炸……欧阳燃隐隐约约地回想起来,又想起林右,就在这时,他觉得侧腹被谁踢了一脚。
睁开眼睛的欧阳燃,本能地用双手蒙住自己的脸。他知道脸上到处都炸裂了,受伤严重。
后来他发现自己****,躺在地毯上面……这是一只豪华大型游艇的客厅。衣着潇洒的弟弟照次和从相片上见过的甲斐秋会长,正
在俯视着自己。照次脸上浮现出一种欧阳燃从未见过的表情。他右手握着一支小型手枪,枪柄上镶嵌着珍珠。
欧阳燃呻吟着说:“是照次吗?你的事情我已经非常清楚。你是送我上路?”
照次回答说:“是啊,哥哥。这里是太平洋,让你水葬,也算是兄弟一场的情分。你太厉害了,我只好让你死。”“嗯,然后,把你的尸体包裹在这条地毯里,让你沉没在大海深处。”甲斐用卷烟指着欧阳燃身下的地毯,狞笑着。他满头白发梳成了大背头,脸上闪着油光,肥胖的身体足有二三百斤。
欧阳燃难受地说:“照次,你是怎样被这个肥猪看上当上他的女婿的?”
甲斐轻蔑地笑笑,说:“你的生命马上就要结束了,由你亲弟弟干掉你。至于照次啊——我的惯例是随时把优秀职员叫到我家中美餐一顿,并在我的家住一晚上,我在饮料里掺入安眠药,让他们酣睡。然后,我给他们注射由德国纳粹研制,在我的制药部门秘密生产的自供药。被注射的人在意识朦陇状态下什么真话都会说。为了知道部下对我的尊敬和忠诚到什么程度,我常常使用自供药。因为,我不允许部下中出现叛途。照次说了很多,其中特别引起我注意的是,照次以事故为花招杀死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