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人顺着传出声音的一侧望去,才发现是占据了幽州公孙瓒手下的谋士。
这位代替自家主公公孙瓒前来长安觐见皇帝的谋士,根本没有在意众人诧异的眼神。
他当然知晓这些人冷冰冰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相比较在场诸侯们占据的地盘,自家主公公孙瓒可真的就和秦王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一个在东北,一个在西北,山高路远,光是从到两地的行政中心,恐怕都要走上一年多。
这些中原的诸侯,害怕秦王随时东出玉门,可管他们什么事。
中原打得在火热,他们当然是抱来板凳,坐在一旁看热闹咯。
这件事要不是自家主公授意他前来,鬼才愿意在寒冬腊月赶路到长安呢。
有人抱着看热闹的态度,有人当然是热锅上的蚂蚁。
“秦王所做之事怎能一笑揭过?大兴兵卒,征讨长安,致使我东炎天威颜面扫地,乱臣贼子之心昭然若揭,不可放任贼子做大。”
严词犀利的呼喊声,也让众人有了看向了出言的诸侯。
这位可是刘家宗亲,现在统领蜀中之地的刘焉。
一行人看到这位着急的神色,显然没有太多意外。
上了些年纪的刘焉可不敢放任朝中的这些诸侯插科打诨。
受邀前来商讨如何应对秦王,他也是其中最为紧迫的一位。
那位秦王虽然同蜀中之地还隔着一个凉州。
可惜现在凉州到玉门的咽喉之地,虽然还在东炎管制之下,可早已名存实亡。
越靠近玉门地界的东炎官员,越要看秦王脸色行事。
就连赈济灾民这样的事,也是先给秦王通报一声,随后看心情给东炎朝廷上报。
那片咽喉之地,现在依然是秦王的后花园之所。
届时等秦王休养生息过来,最先遭殃的可就是长安周边,以及蜀中之地。
自从秦王云光震惊天下人之时,也有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收集关注这位秦王的事迹。
刘焉也当然从这些人的信息中,收集到了一些关于秦王的些许事迹。
这位异姓秦王,最爱的事就是囤积粮草,此刻就连早些年羌族作乱凉州时的一些不为人知的事也被翻了出来。
蜀中之地向来被称为天府之国,沃土千里。
那位秦王要是有异动,很难不将目光放在他掌管的益州之上。
虽然蜀中之地天险奇多,山路复杂。
可惜这点天然的优势这位刘家宗亲也不敢拍着胸脯说自可高枕无忧。
漆城之景历历在目,秦王麾下兵卒能征善战,攻城拔寨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现在天下人都在传言,说是秦王得天神相助,有天雷天火相助。
只是时机未到,还无法一扫环宇,荡清贼寇。
至于是不是又天火天雷相助,这谁也不知道。
但漆城被破的事情已是板上钉钉。
哪怕凉州叛军袭扰,草原游牧南下劫掠,都下意识的忽略绕开了漆城地界。
毕竟那些人也知道漆城是块特别难啃的骨头。
可没想到,这块在天下人看来难啃的骨头,在秦王嘴里,连个声响都没有发出。
而且再秦王带领秦军撤离之时,城内百姓相安无事。
可不少家室富足,粮田众多的家庭,依然被洗劫一空,甚至根据那些人口述,还被拉出来进行了游街示众。
如此种种,再结合秦王云光年少时的境遇,纷纷猜测这位秦王对这些世家贵族,充满了敌意。
益州牧的慷慨言辞也让龙椅旁站着的车骑将军李傕很是满意。
虽然他李傕能站在这个位置,少不了秦王先前暗地里的军备补给。
可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皇帝身边当家做主的是他。
自然要为他们的利益所考虑,至于先前的帮助,那也只能压在心底感谢一番咯。
“益州牧所言句句肺腑,真乃我东炎忠臣啊!”
众人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可心底里都在说着无耻小人。
不过这话也没人在这个节骨眼说出来,毕竟往细里说,他们也都是一丘之貉。
“秦王虽以安守玉门,可假若谋逆之心如燎原般疯长,诸位恐怕寝食难安;本官再次上书陛下,号令诸位出谋划策,将秦王堵死在玉门关外。”
车骑将军李傕轻轻开口,彻底说明了今日广聚中原诸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