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掀起了肚子,一道如同蜈蚣一样的疤痕在她的肚子上爬着,狰狞,而又可怕。
“就是这个,她生了我,她又害了我。”
“他找到李开,为了做命器,活生生的砍了我的脚趾,将我遗弃在狗场,我当时一直求他,我在哭,我在喊,她始终没有看我一眼。”
“她害了我,还用我的骨肉炼成命器,她拘我三年!三年,那个老女人死,那个老男人死,她再让我魂飞魄散。”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开口问道。
“李开,他破了封印,要毁契约,我不同意。”她咬牙说道,“所以他就告诉了我。”
煞灵越说越激动,双手握得“嘎吱嘎吱”作响,恨意胀满了她的眼睛。
“你让我走,她活三天。你拦我,她死,我死,你也死!”
我沉默了许久,无奈的笑了笑。
“你等她办完事,再要她命也不迟。走吧。”
煞灵看了我一会儿,突然一笑,“你还是个处男,要不要尝一尝这个身子?”
我冷哼一声,没说话,直接关上了门。
回到院里,收拾了一下餐具,我直接上楼。
汤诗雅早就回到了楼上,站在阳台,我陪她一起站着,看着那个在胡同里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感到一阵失落。
***,从头到尾,我都没有看懂她。
我一直以为汤夫人是她杀的,但是我以为错了。
至于那个煞灵,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或许***早就会猜到自己的结局,她只是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捍卫自己不被认可的藏起来的爱情。
我还记得她来找我的时候,一直在哭,却从没落泪,到最后她的泪是因为汤诗雅。
众生皆有情,我也不例外,但是情不能高于法。
***可怜,汤诗雅也可怜,我也如此,活在这个世界上又有谁不可怜。
***走到胡同口,停在了自己的车旁,回过神来,看着我们的方向,摆了摆手。
汤诗雅突然问我,***会怎样。
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掏出一瓶眼药水,滴在了她的眼皮上。
汤诗雅当时一惊,扑通一声坐在地上。
我们都知道,***,没救了。
***上车走后,汤诗雅突然哭了,她搂着我的脖子,抽泣着。
我依旧保持沉默,轻轻地排着她的后背,希望她能舒服一些。
“我不相信,我竟然是领养的,而且我父亲他竟然会是这样的人。”
汤诗雅哭了半天终于累了。
“洛大哥,她说的会是真的吗?”
我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她会做什么?”
我再次摇头,“我不知道。”
她叹了口气,松开了我的肩膀,坐在沙发上。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不早了,休息吧。”
汤诗雅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一个人在那
里发呆。
我回到卧室,本来打算入睡,但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在我的脑海里不断地闪过,无论如何都无法忘记。
“我快要死了吧?”
“我活不成了对吗?”
“我也许会出去走走。”
……
***的话,每一句都如同是一根针一样在我的心里刺痛着,我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或者我该救她,可是我要怎么救她?
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我起身穿好衣服,走向客厅。
汤诗雅此时正缩在沙发上,就像是一个受伤的小猫,抱着抱枕,默默地哭泣。
她看到我出来,赶紧直起身,擦了把眼泪。
“洛大哥,你……”
“我睡不着,陪你待会儿。”
我看着她**的眼睛,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汤诗雅咬了咬嘴唇,靠在了我的肩上,我思考了片刻,将她轻轻搂住。
我们就这么静静的坐着,一夜未眠。
在安静的时光中,天很快就亮了。
天亮之后,唐朝已经到了楼下,此时汤诗雅已经平静了许多。
对于她来说,其实最难就是接受她所知道的事实,她无法面对的是养了自己二十多年的父亲,无法面对的是自己二十多年的好闺蜜。
我把她送到门外,安慰了她几句,汤诗雅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