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音真的受不了这疼,缩回了腿,她能够感觉到脚踝跟刚才不同,虽然还是火辣辣的肿痛,但关节明显松快了许多,这家伙说自己会医术,想来也不会诓人的。
“你别跟我打马虎眼!”南音当然不肯就这么被他糊弄过去,“既然又遇见了你,我索性跟你讲清楚好了!那块玉佩虽然在我这,但是我真的不清楚那玉佩的来历,更不知道玉佩背后的故事,所以……”
“所以,你觉得我是故意把玉佩还你,然后暗中观察你,你觉得这其间定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而且很可能会威胁到你。”温三抢白道,“你觉得自己跟这块玉佩并没无关系,如果因为一块玉佩让你蒙受什么损失,甚至是……你觉得很冤枉,现在说这些话,就是急着想撇清,对吗?”
南音惊讶地望着他,怎么把她心里的想法都给猜到了!转念一想,又觉得意料之中,小春虽然跟她说过这位温三爷的传言,但她曾见过他一面,光是从那双眼睛里,她就能看出他并不是那种终日流连花丛沉迷酒色的酒囊饭袋之徒,他能猜到这些,更证明他是个聪明人。
虽然才只是见了两次,但南音倒并没有特别陌生的感觉,相反,她也觉得莫名其妙,似乎两个人本来就很熟悉一般,从刚才到现在,二人之间的氛围真是太奇特了。
她点点头,表示他猜的都对,静候下文。
温三嗤地一笑,用力将南音缩回去的那只右脚又给拽了回来,继续用他特有的手法捏着脚踝,语气里有一丝不屑:“你想得太多了,一块玉佩而已!”
他低头给他按着脚踝,疼得她龇牙咧嘴。
对于他的话,南音有些将信将疑,她仔仔细细地观察着温三面上的表情,如果不是他演技太好,那就是他说了实话吧。
南音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可以美得如此惊心动魄,就连平常人根本驾驭不了的红衣都能被他演绎得如此热烈而具美感,这样微垂着头,侧脸的线条美得让人垂涎,她已经在心里为他拍手称赞了。
如果不是他的性格有些别扭,那简直可以是男神一样的存在了。
片刻后,温三似乎觉得差不多了,即使是骨头有点错位,休养休养也不会留下什么大问题。
“好了,后面就让大夫来帮你吧!”温三站起来,拂了拂根本不存在皱褶的袍子。
“谢谢你,我现在感觉……似乎真的好多了。”南音轻轻动了动脚踝,幅度很小,肿胀的疼痛还在,但也只是皮肉疼而已了。
温三没有接话,转身打算离开,南音却叫住了他。
“何事?”
“温三爷……那个,你家二爷那里……”南音有些不好意思开口,说起来这事她压根就没想到,跑个步都能招来烂桃花!“小女子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女,攀不上温家的门第,还望你多劝劝他。另外,麻烦你找个小厮去槐树巷传个话,让小春来接我回去。”
温三烦躁地摆摆
手,“这事不用你操心,温珏知道怎么做。”
他太了解温珏,虽然常常故意来膈应他,但是某些事上,温珏一定不会跟他对着干,对于这个表兄,他还是很放心的。
“对了,我不叫温三,不要叫我三爷,我比温玹还大两个月呢!”说这话的时候,温三眉毛一挑,显然极为不爽。
整个金陵的人都叫他温三,且不说他姓不姓温的问题,就是按年纪排行,他怎么也应该排在温玹的前头,怎么反倒他成了温三了,要知道温玹还得叫他一声“表哥”呢!
可这约定俗成的叫法,他也不想费事去反驳和矫正,反正他不姓温,是温三还是温四也就无所谓了,只是……她怎么也叫自己温三爷呢!
“那如何叫你?”南音反问。
其实她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刚刚进花厅的时候,她明明白白听到温玹叫温三为“表哥”,说明他们只是表兄弟,并非如外界所传的,温三是温府老爷温永诚的私生子。
“……”温三一噎。
南音自然猜到温三一定是不能以真实身份示人的,她那样问只不过是故意想让他吃瘪罢了,见他噎住,心里有些得意,面上却一副“刚才什么也没发生我什么也没说”的表情。
温三也意识到她是故意的,转身就要走,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动了动嘴,却没问出来。
南音见他这样,有些奇怪地看着他,在想他到底要说什么。
最终,他还是幽幽地道:“你以为那块玉佩跟你没关系,可是你想没想过,也许是有的呢?你想知道那块玉佩代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