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里又起波澜,这么好的东西,所用药材必然珍贵,这位侯爷就这么让自己吃了一粒,也不知是财大气粗,奢侈惯了,还是……
禁不住有些遐思。
走过宫墙,穿长道入内宫,多见巡视和散走宫女太监向槿月问好,元春混的好,身边侍女身份自然也水涨船高,这也是她吃了药丸高兴的原因。
宫里的妃嫔,宠幸并非长久之计,总有年老色衰新人居上的时候,就算是皇后也是如此,家里若没有实在有出息的人,在宫里的日子可不好过。
比如此时,贾元春因为有一个出息的庶弟,偏贾元春又是个贤惠有德的,待遇跟其他妃嫔不可同日而语,不仅皇上皇后对她极好,太上皇和两位太妃也常夸赞,更不用说长寿宫里跟贾氏世交的老太妃,无事便寻德妃元春叙话。
就算如此,贾元春在宫里也不是最受宠的,不说跟正坤帝从太子妃时携手而来的皇后,还有吴贵妃,绝色佳人容妃。
到了凤藻宫,贾元春侧躺在金绣如意美人榻上,天气闷热,也无心看书,闭目养神,两个宫女给她捶腿,两个宫女摇着木橼芭蕉扇取风,听宫女提醒贾珏来了,笑颜如花,十分高兴的起来迎贾珏,拉着他的手坐下。
“好些日子没见你了,幸而皇上准了,不然要等省亲时才得再见呢。”贾元春粉面凤目,雍容华贵,见了贾珏只有高兴,按着他的肩膀细瞧,距离上次见贾珏,已经好几个月了,似乎有些变化,更沉稳了。
外面男子是不能入宫的,就算是探视,也只是女眷来,这次贾元春让人问了正坤帝,正好前些日子得了酸奶和双皮奶,正高兴,才准了。
吩咐侍女上茶,转头又嗔言责怪:“来得却不是时候,马上就要下雨了,前日老太妃还说要见见你。”
“见姐姐,什么时候都是正好的。”贾珏换了称呼,任由贾元春拉着他的手,亲切道。
内宫寂寞自不必说,见贾珏不似荣府别的来多恭敬,举止随意而不唐突,拿着盘子上的橘子就剥开来吃,心中很是满意高兴,不觉便溢出嘴角,宛然成花。
“你那府里如何?侍女丫头用着还顺心吗?”贾元春给贾珏拨了一个荔枝,送到他嘴边,平日里,也只有正坤帝有这个待遇。
贾珏直接一口吃掉,答:“姐姐是想问施柔吧,挺好的,现在跟我原先的丫头们打成一片,有时候都没我说话的份。”
“打成一片?”贾元春动作微滞,打成一片你这么高兴?
平日里贾珏用语多奇,寐云麝月见怪不怪,早就能领会,又想着给元春聊解寂寞,行为随意,却完了她不解,不自觉就秃噜了嘴,连忙解释说:“不是打架,是玩到一起去。”
“你这话也不知什么来由,胡沁似的。”贾元春这才放心,那施柔年纪长,宫里各处都能应对自如,就怕贾珏年少压不住,只是老太妃托请,不好拒绝。
贾珏憨笑没回,又吃一口荔枝,然后打开自己带的盒子,给贾元春吃了一颗清风丹。
一时间身上清风徐徐一般,怡然自在,精神大好,贾元春自生来也不曾见过这样的丹丸,比那香雪润津丹不知好上多少倍,奇道:“什么宝丹?怎得来的?”
贾元春自然不知道贾珏还是个修仙的。
“清风丹,说来也奇,我那日从营中归家,日头烈烈如火,那披甲又沉闷,便觉头脑发晕,有些中暑,那街上又没什么凉茶摊子,很是难受,便见一个坡脚道士,穿着清素,鹤氅宽袍,倒是春秋衣着,哼着怪曲,眉清目明,好像那日头是他家亲戚,全然不热一般……”
贾元春和槿月及一旁宫女听得正入神,被这一句“他家亲戚”惹得齐齐掩嘴发笑,打断了贾珏。
贾元春知道贾珏有意逗她,也不责怪,只是看了眼槿月和侍女,她本就面目含威,一众侍女忙板正起来,目视前方,不去看有意思的贾侯爷。
“继续说。”元春看贾珏时又亲切和笑,提醒他继续。
“哦,我见那道士一点也不热的样子,于是打马拦住他问‘道士,我热的大汗淋漓,头若沉鼓,怎的你潇洒自然至此?’
道士稽首一礼,笑说‘侯爷足高,自然身重,若舍两肩金贵,自然也如贫道一般清凉自在’,我当时正……”
“这道士真是胡说,不过问他如何自然清凉,竟忽悠起人来,你可莫听进去。”贾元春对道士的话显然很不满,眉头皱了皱。
这下又把贾珏打断,他表情没变化,但身子一撇,有些生气的样子。
“你说,你说。”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