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无恙和焕冰尖叫着疯狂往回跑,凄惨的叫声惊起一路飞鸟。等到跑出林子时发现景淮已经牵着三匹马在那等着了,惊魂未定的二人看见血淋淋的景淮又是一阵心悸,他右腿划开好大一个口子,胳膊和背上也有几道口子。
“景淮你怎么弄成这样了?”
“找马的时候不小心掉进刺竹林里了,没事,先去还马吧。”景淮马虎包扎一下伤口像个没事人一样站起来。
无恙一副快哭了的表情:“诶诶景淮……林子里,林子里有个死人。”
景淮不可置信:“啊!你们杀人了?!”焕冰解释:“不是我们杀的,我们发现了。”
“那你们管他干嘛,多管闲事,走啊!”
无恙焕冰二人白着脸对视一眼,那个可怕的女人还在他们眼前晃着,等反应过来时景淮已经走了好远,马背上的他弓着腰,鲜红的血一滴一滴地往下流。
一路上三人各怀心思,无恙和焕冰还沉浸在刚才的恐惧里,景淮则想着该怎么和天河老头交代。
小黄的伤口已经被他紧急处理了,他知道伤口会很深,但是没想到袖箭上还有倒刺,景淮拿着那两根袖箭仔细地看着,两根袖箭约莫半指粗,长约四寸,头部分分为两部分,普通化的尖锐箭头,除外底部还有一个类似伞状的芒刺,这些芒刺就是景淮所说的倒钩,箭射中目标后芒刺收到挤压会张开,增强了杀伤力的同时也造成二次伤害,景淮回想着给小黄拔箭,按照常理马匹都会再次受惊或者暴躁,但是这位老兄乖得出奇,就在那好好站着,要不是它会自己嚼草药景淮都以为它是匹傻马了。
他无心理会旁边二人的叽叽喳喳,看着袖箭上的血污他心疼地摸摸小黄,小黄似乎懂得他的心意,昂起头甩甩耳朵示意自己没事。
这袖箭的造筑材料是上好的寒雪铁,就如它的名字铁质很轻柔但又很硬,由它打造的器具会有独特的颗粒纹理,具有很高的观赏性,但是血污等浸染后是擦不掉的,不适合拿来做武器,如此荒谬之举也只有暴殄天物的玄潮做得出来。
“对不起天河师父,我没照顾好小黄,让它受伤了……”
面前那个黑瘦的穿着深蓝布衣的小老头就是天河,他看着受伤的马和受伤的景淮都不知道该不该骂他,抓着他就去替他包扎:“滚过来!臭小子把自己搞成这样,要是让帝君知道了还不得削我,马的事以后跟你算!”
无恙辩解着:“天河爷爷我们不是故意的,是遇到了玄潮他非要抢长风,我们不给他就拿箭射马,所以才……”
天河气得黑脸都成了紫脸:“闭嘴!这是理由吗!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你们,找马还找成这样,完蛋!”
天河一抖一大坨药粉,景淮眼泪直流疼到失声,天河缠上纱布再把他的腿提到一边:“回去多吃点!腿细的跟筷子一样你不受伤谁受伤。还有!伤好了以后每天都要来我这帮忙,他们俩我不管,马是你借的你就得赔听到没!”
景淮只能认栽:“啊,听到了……”
唉,真是倒霉的一天。
景淮接下来的几天都躺在床上养伤,无恙和焕冰也赖在景淮家里拿安神汤当水喝,差点在景淮床边念起往生咒,气得景淮将他们一顿好骂。
老话说的好,事后歇几天,快活似神仙。本来就是神仙的素颐神女近来很是悠闲,她是炎帝座下负责灵芝的神女,前阵子东口镇大火,她下界帮着处理伤员可谓忙得昏天黑地,得空休息后她又无聊起来,在宫里呆了几天后实在忍不住,带着侍女千叶准备再登洞世亭偶遇有缘人下棋。
千叶跟在主子身后,素颐感觉到她目光奇怪,浅笑问着:“怎了,想拿我打趣儿?”
千叶摇头,笑得却坏:“千叶哪敢打公主的趣儿,公主好不容易空闲下来,千叶自然要好好陪着,不知道今日会不会偶遇到景淮神君呢?”
“你多嘴。”素颐娇嗔一声,“我只是想寻人下棋,才没有想等他。”
“但没想到他竟然是青阳氏,和传闻里的病公子完全不一样。”素颐边下云车边说着,千言扶着她慢慢沿着山道向万寿山走去。
素颐刚回来第二天景淮就来询问下界情况,问了东口镇大火一事,起初素颐并未觉得他有多特别,后来一直能听到有关他的事迹,这么听着听着倒上心了起来。
“前阵子浮桑上神为他一人设宴,此事已经传遍神界,景淮虽然天生灵根受损,无法成为沧浪、明元那般英勇善战的武将,浮桑上神在神界地位比肩元始天尊、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