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止一遍地跟你说过,歧视你的人想办法除掉就行了,我们天吴氏根本没罪,根本就不应该被他们这么对待!你都多大了,想法怎么还这么天真,你知不知道我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我回来就是为了给你们兄弟俩光复天吴氏铺路的,像你这样以后还怎么辅佐哥哥,你长脑子行不行!”
天吴帝君也说道,“你这孩子啊,到现在都还跟没搞清楚状况一样,咱们自己都还是泥菩萨呢,那两个小子不愁吃不愁穿的,可咱家现在的吃穿用度都靠你姐姐一个人撑着,你不要总以为前头有哥哥姐姐在扛,你一个人缩在后头什么事都没有。你大哥还一直让我不要给你压力,说什么要把最大的选择权让给你,你姐姐也一直把什么好吃好喝的都送来给你,父王也一直都随你的心意,你想考内院父王给你补习,你说不想上了我就接你回来,我们全家都把最好的留给了你,我们不奢望你能有多大出息,现在只求你别给天吴氏添乱,行不行!”
景淮的眼中满满氤氲起一层薄雾,他低着头不说话,搭在扶手上的手攥的紧紧。
“诶,这之前包得太紧了,边缘都开始坏了。”鹤岚打开一个胖肚子的瓷瓶,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景淮刚想问是不是白酒,鹤岚转手就倒了下去,“啊!”景淮在椅子上猛烈地扑腾,帝君吓得赶紧把他按住,鹤岚点了他腿上的几处穴道,拿出银晃晃的细针从火上一过,一手压着他的膝盖,动作娴熟麻利地剃掉伤口周围的坏肉,伤口重新流出蚯蚓般的血流,鹤岚用帕子擦去血迹,紧着拿来一个红色的小瓶子倒出几滴殷红的药水,药水融进伤口的那一瞬,景淮不可控制地蜷起了腿,就像是有什么突然从疮处钻了进去。
鹤岚接着又倒了些白色的粉末,气味有些苦香。这一剂下去景淮伤口的疼痛骤减,且有种凉丝丝的快感。帝君前头虽然说了他几句,但心里还是格外关心儿子的,问他疼不疼,景淮摇摇头,“还真的不怎么疼呢,阿姊,你这是什么药呀?下五界也有天神能用的药吗?”鹤岚没说话,低头又在他肿起的部分涂了层透明的清油,帝君凑上去闻,景淮也跟着想闻,帝君一个猛回头对儿子道,“别闻了,都是你的臭脚味。”
景淮登时大叫,“怎么可能!我一天都是光脚,父王你好过分!”天吴帝君哈哈大笑,“哈哈哈,逗你的呢。”
景淮佯装生气地瞪了父亲一眼,先才有些委屈的情绪突然好了大半,只是给他包扎的阿姊还是一言不发,手上动作飞快,很快就给他包好了新的纱布。
“哇,阿姊你看,那就是凤凰业火。”景淮指着不远处熊熊燃烧的业火,兴致勃勃地对对面的鹤岚说着,今天鹤岚的可谓是盛装打扮,一身华丽的行头差点把他眼睛闪瞎。她今日也罕见地化了妆,细长的眼线高高挑着,嘴上抹着深红的口脂,艳丽,而又霸气十足。
“嗯,看见了。”鹤岚连眼皮都没抬,手里拿着锉子专心致志地磨着指甲。
景淮有些失落,他以为姐姐还在因自己摔断了腿让她丢脸而生气,一旁的司南赶紧帮着打圆场道,“公子把帘子拉上吧,马上就要过火墙了,掀着容易被业火烫着。”
鹤岚一听随即把锉刀一砸,“我说你多这个嘴干嘛,他烫疼了下回自己就知道早点关帘子,你老这么提醒就是到死他都不会改,他听不进我的话你一把年纪也听不进吗!”
景淮瞬时锤头耷脑下来,司南忙起身向公主陪不是,“公主息怒,公主息怒,小公子只是没有见过这凤凰业火,一时觉得好奇……”“我不知道他是第一次见吗,我刚才的重点是说他不好吗,我是在说你多嘴!啊,真是,真是没一个能沟通得了的!”
鹤岚摇头直言作罢,
再过一年就是神界最盛大的祭祀宴会——上善大宴了,宴会每一万年举办一次,由上三重天上古大宗竞选承办,上三重天所有天神都会出席,今年是火雨青阳氏承办,听说这一次天帝还会在上善大宴上为房歌世子物色帝妃,青阳帝君也将青阳氏独有的缎料凤凰火分发给大宗的公主们,让她们各自发挥,以便在大宴上好好争艳一番。
一直在中三重天野蛮生长的天吴氏深知能参加此次大会,自家公主功不可没,当青阳帝君传信喊他去领凤凰火时马上换上公主新寄来的衣袍,一个磕巴都不打地跑去了青阳宫,现在的他正坐在青阳氏独有的轻车里,山巅上的凤凰业火熊熊大作,热浪滚滚。
这世上也只有青阳氏的轻车能过这业火屏障,且轻车都由黄金珠宝装饰,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鹤岚心里的算盘哒哒响了几下,正想试试能不能扣颗珠子下来,发现珠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