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缝,目光宛如蝎尾上地倒钩,所过之处皆撩起一片恶寒。禁军们不禁退后几步,但长剑却坚持不肯入鞘,齐齐指着她。
”你们神界得侍卫,真是粗鲁。“鹤岚掸掸衣服,态度极其傲慢,“不过也很符合神界看人下菜的个性了,挺好的。”
天帝随之起身回道,“那你既然这么不喜欢神界,为何还兢兢业业的演了这么久。寡人觉得以你的脾性,大可不必绕这么多弯路。你手里有弥魂契,你也应该大大方方的展示出来,冥王的本意是让你协助渡化恶鬼,不是让你用在那些暗戳戳的事上。”
“自他们成为我手下就已经开始渡化了,他们渡化的方式就是为我办事,我让他们做什么就得做,权力完全在于我。”鹤岚盈盈笑着,“但是可惜呀,我搞定了冥界与人界,最后却还是在魔界那里翻船了。我怎么能容许我一天都没享受过神界的优待,到头来却因为是天神的身份而断送掉我的大好前程呢,我不服气啊,所以呢,我就回来啦。”
“回来?回来帮他们从寡人抢权么?”
“回答正确。”
想着他又不自觉地瞥了眼沧浪,他独自垂着眼帘端坐在一旁,看着面前的杯盏一言不发,穿着洁白的素衣,周身漾起柔和的光晕,更加衬得他皮肤白皙如玉,清逸得不染一丝尘埃。
青阳帝君顺着他的视线也看了眼一旁的儿子,对他笑了一下,想想还是把司南送来的鲸胶又放到香案上,说道:“神官,您也知道,神界蔽塞多年,与下五界往来甚少,此等深海珍宝,本座实在不愿独自消福,而且这宝盒也是沉水松所造,每一件都极其贵重,神官可否同意本座借花献佛,把这鲸胶和宝盒,一起上贡给陛下呢?”
金凤娘娘低声一惊:“这是鲸胶?……这个是沉水松做的盒子?真的假的呀……”
一旁的沧浪忽然伸手一把夺过盒子,所有人都被他这下子惊到,青阳帝君嗔了他一句他也像没听到,一心一意端量着手里的小黑盒,再放到鼻下细闻,乍闻先是一番冷幽之香,入鼻稍深后被体温温化,转变成了别样的木调暖香,香气悠悠入脑,使人精神也为之一震。
“这就是沉水松。”沧浪面无表情地呢喃了一句,语气里什么感情都没有,教人分辨不出他说的话是疑问句,陈述句还是感叹句。
火凤也想拿过来看看,但沧浪似乎没有给他的意思,手上依旧抓得很紧,眼光如锥地扫视着盒子,火凤尴尬地收回手咳了一声,说:“这沉水松可是好东西啊,相传是长于氿渊殿外,世上唯一一种属性为水的神木,入水即沉,对稳固水灵之力十分有效,可自泉客氏覆灭至今已有十几万年了,公主手上竟然还有此等宝物,看来的确是要上贡给陛下啊。”
听了这话,司南内心也开始有点动摇了,但他只是个跑腿的,真要转送的话那肯定是要回去问问帝君的,但是吧他们帝君已经去后山给大公子护法了,一时半会儿出不来啊,这可怎么办呢……
司南想着要不就先让青阳帝君保管一下吧,刚开口要说,只见沧浪手上金光一闪,小盒子啪嗒就打开了,盒内顿时柔光大绽,一股润泽之气充盈了整个房间,柔光荡漾间,房间上空逐渐显现出一条硕大的白鲸,摇曳着尾鳍缓缓遨游着,伴着低低的鲸鸣与闷哑的水声,完美地重现了曾经那片古老、幽深、神秘的海域。
沧浪看着盒内软衾上只有巴掌大小的鲸胶,那色泽却比他见过的所有璞玉都要好看,他忍不住伸手想摸摸,身旁的青阳帝君钳住他的手,把盒子抢了过来:“佩蘅,你怎么打开了,你,你知不知道这两样宝物有多珍贵,五十万年的鲸胶,这沉水松是守护它的结界,你一打开七日之后鲸胶就失灵了,你让我如何再上贡给陛下啊。”
沧浪看着他不说话,青阳帝君赶紧把盒子关上,但鲸胶的柔光已经盖不住了,上头的白鲸仍旧肆意遨游着,帝君忙问司南能不能再重新封上,急得脸都红了。
“帝君,这个封印是一次性的,开了就不能再封了……”司南很遗憾地说。
“那可怎么办啊,这么好的东西,就这么被我糟蹋了,糟蹋了啊……”帝君捧着盒子急得快要哭出来,主君们忙劝他不要心急,心火一上来可是能要他命的。
就在众人忙着安抚青阳帝君的时候,沧浪冷不丁又来了一句,指着他心口一团不太明显的白雾道:“你没有发现鲸胶已经开始生效了么,说了这么多话你都没有咳嗽,看来是真的鲸胶。”
“真的诶,帝君,您到现在真的一点没有咳嗽。”金凤娘娘惊喜道,青阳帝君不可思议地看着众人,又看看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