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肖子涵和苏盛行的脚已经踏上了上海的土地。
快要入秋了,上海的天气阴晴不定,飞机刚落地就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
下起了暴雨。
苏盛行提前看了天气预报,已经安排妥当了。
两人往地下车库走着,“先生,现在是傍晚五点四十三分,小纪总电话关机,据说三小时前小纪总人就在魅影酒吧了,我们直接过去吗?”
“嗯。”简单的一个字从肖子涵喉间溢出。
他从坐上开往沥城机场的专车时,脸上就换上了冷酷漠然的扑克脸,眉目蹙紧,目光凌厉凶狠,阴云密布的愁绪显尽眼底。
薄削的唇瓣抿紧无笑,全身和他人隔开半米,密流的人群,混乱的声音与他丝毫没有关系,他的眼中无物。
是极恶恐惧之后的无痛无感。
他的腰板挺得笔直,每一步的跨距均匀,黑色的皮鞋踩在地面是跌宕起伏的自信,插在口袋中的双手是潇洒自然的高傲。
和他在南晴面前时而强装,时而外露的镇静不同。
此刻,他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他是肖总,肖总即是晟风,晟风即是权威。
当路过曾经弄伤南晴的那块区域时,他心底忽然生出一股奇异的安定感。
许是在乎的人就在他的保护范围内,信任人的身边,他不必再如四年间一样,时时刻刻惴惴不安,推开寝室门遥望女寝楼那个熟悉的窗口,确认它在他的注视之下熄灯。
什么是一眼一万年?
就如……南晴初见到肖子涵与众不同的浅色棕眸而无异感,还比如……肖子涵见到倚在石壁上缓缓抬头害羞的南晴,他们都不讨厌对方。
这是不是就是前世之缘,今生来际会?
在他们觉得遥遥无期又稍纵即逝的大学时代,还有青春里,终于等到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生命很美好,有坚韧独立,清醒理智,慷概奉献,亦会有苦痛与悲伤,或彷徨失落,或焦虑不安。
有些人说,谁都有伤心难过的时候,世上也不止一个人抑郁难熬。
那人们首先不该嘲笑与排斥。
这俗世,冷漠遍地而生,为何不试试撒入温暖的光种。
夜晚的月亮再清明孤独,白日依旧会等来晨曦之光。
……
“小纪总~”又一声娆动心弦的女声在纪明珏面前出现。
女孩的声音故意掐的很尖,比凯莉的声音要细,“有人找您。”
女孩顺势指向门口规距浅笑的苏盛行。
纪明珏怡然看过去,当即瞪大了眼圈,翻了下眼白,“苏……苏盛行?”
他愕然警惕地咽了下嗓子。
苏盛行持重踏着脚步靠近,站到纪明珏面前微倾下腰,“小纪总好。”
纪明珏故作淡定道,“你好……好好好,你怎么来了?”
苏盛行从容不迫地解释道,“在下联系过您,您电话关机,您父亲说您不在家,因为事情仓促我便和我家先生一同来酒吧拜访小纪总了。”
“什么?!”纪明珏闻言直接跳起来,站在沙发上勘察苏盛行身后。
他一手托着酒杯,一手拿着棒棒糖指向门口,吓得语无伦次,“你你你……你是说Ging哥来了???”
“纪明珏!”一声凛然的嗓音从苏盛行身旁适时响起。
纪明珏诧异地循声看去,瞬间眼睛直了,喃喃道,“卧槽!”
“往哪看呢你?!”肖子涵放下酒盏走过去,“我来了有一会了,你小子瞎了?”
直到肖子涵走到纪明珏身边,纪明珏还如同大鹏展翅一样呆僵在沙发上。
纪明珏僵硬地扯扯嘴角,“你是猫吧……”
肖子涵听力极佳,寒光外露的眼瞪过去,“你说什么!”
纪明珏:“……”
“下来!”
某纪总白眼上翻,“得嘞。”
凯莉在吧台后静观纪明珏的窘迫,朝身旁酒保递了个眼神,示意他清场。
纪明珏拿起刚才启封的苏格兰威士忌倒入一个崭新干净郁金香杯中,“Ging哥,您怎么亲自来了?”
“有事相求。”肖子涵淡淡道。
纪明珏突然没拿稳手中的酒瓶,“叮”的一声,瓶口在杯沿上敲了一下。
他垮下批脸,惊诧地注视肖子涵倚在沙发上翘腿和他谈判的姿态,“Ging哥,你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