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气了
当然不会是司徒遥踹的,她都还没来得及下去呢,祁然翻身而起,“我们上来的时候是不是忘了关门?”
司徒遥微怔,当时的情况她也记不清了,“好像……”
祁然拉着司徒遥冲下楼,“走,去看看怎么了。”
浴室里,南宫墨发现了五花大绑浸在浴缸里的方俞明,他嘴里还喃喃着‘遥遥’之类的话,他当即暴怒得踹碎了陶制的浴缸。
拎着方俞明的衣领,目龇欲裂,“司徒遥在哪里?!”
从门外到门里,满地的狼藉,如果说之前那些让南宫墨的心越来越沉,那浴缸里的方
俞明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不敢想象,如果司徒遥真的因为被南宫烨挡在四合院门外而发生了什么意外……
南宫墨捏着方俞明脖颈的手指收紧,修长而带有十分力量的手背青筋暴露,方俞明已经翻了白眼儿。
司徒遥和祁然赶到了,司徒遥看着浴缸里那抹熟悉的背影,当即怔在了原地。
祁然微微拧眉,“墨总?”
南宫墨回过头。
一向清冷深邃的眼底甚至浮了红血丝,南宫墨看见司徒遥,提着方俞明的手霎时松开了,但下一秒,他看到司徒遥穿着明显不合身的衣服,面色
比先前更加阴沉,山雨欲来风满楼。
“我没事,”司徒遥看着他的眼神,便心有所感,“我和班长都被热汤烫到了,这里只有一个浴室,所以我去楼上的祁然家里洗了澡,又临时借了她的衣服。”
祁然想要说话,被司徒遥以眼神堵了回去。
南宫墨明显是误会了什么,虽然他所误会的的确差点发生,但毕竟没有发生,司徒遥不想看到事情闹得太大。
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南宫墨都看在眼底,当看到她刻意阻拦祁然说什么的表情,南宫墨的眼瞳微微一跳。
偏偏方俞明却在此时不
知死活地开口喃喃,“遥遥……我,我好喜——”
司徒遥的心脏倏忽提起。
“班长喝多了!”
司徒遥急忙走过去,想让方俞明闭嘴。
酒果然不是个好东西,喝多了胡说八道就算了,但却总是不知不觉地就给自己招来一堆祸患,实在该远离。
南宫墨却在司徒遥走到近前时直接松了手,方俞明一句磕磕绊绊的话没有说完,像一条死鱼一样摔回破了个洞的浴缸里,南宫墨微垂着眸,里头暗涌着某些情绪,“我在你眼里,是需要防备着的人?还是,你觉得我是不问缘由随意处置人的暴躁狂
?”
她那么急切地想要堵住方俞明的嘴,是因为不想让方俞明‘祸从口出’?
司徒遥:“……”
散落的浴缸碎片还堆在地上的水迹里面,司徒遥刚刚避开一块比较大的站稳,猝不及防被这一番质问的言辞当头喝住,一句话都没能说得出来。
于公,她的确是不想让他生气,于私,她更不想让方俞明当着他的面说出什么‘喜欢她’的话来,这有什么错吗?
而且……
司徒遥瞄了一眼破了洞的浴缸,莫名地抖了抖,这是……浴缸的质量太差了?
南宫墨又看了司徒遥一眼,忽然转身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