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言悦卿一行人回到侯府后,威远侯遇险并被言硕相救的事便传到了老夫人耳朵里。
老夫人原本因为上次的事情就对言硕改观了不少,如今听到这件事,言语夸奖自然是少不了,还从自己私库里拿出许多珍贵药材给言硕。
言硕见此自然是推辞了起来。
“孙儿谢谢祖母关怀,不过为人子者救父母原本就是应该的,祖母这么夸奖让孙儿觉得受之有愧,至于孙儿的伤势不过是皮外伤,回去稍微养养就好了,若是用祖母这些名贵的药材,委实是浪费了。”
老夫人见他这般不骄不躁,心里更是欣慰,至于对他的推脱,也是意料之中,于是便道:“再珍贵要是没有用就是暴殄天物了,这些药材原本就是对外伤最是有用的,留在我这儿也是浪费,不比你们年轻人,尤其你还要练武,受伤都是在所难免的,这些给你才是物尽其用。”
见言硕还想推脱,老夫人又道:“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你呀,不要仗着自己年轻,这些小伤就不放在心上,觉得不需要用什么药就能自己好了,从来大毛病就是这些小毛病不注意而得的,即便是现在不显什么,等你年纪渐长就会慢慢显现出来了,到时候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老夫人词话一落,言悦卿却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
老夫人见此就问道:“你这是笑什么?”
“祖母请原谅悦卿方才的失礼,实在是方才祖母的话让悦卿想到之前父亲也是这般嘱咐七哥的,说的话基本一样呢,所以祖母和父亲当真是母子连心,连说的话都差不多。”
言悦卿说着还,吐了一截**,再配上那水汪汪的杏眸,很是娇俏可爱,加上她方才的话,让老夫人和威远侯都会心一笑。
老夫人斜睨了一眼威远侯,道:“这话我也曾经和你们父亲提过,不过你父亲当年年轻气盛,总是不当一回事,如今年纪大了吃了苦头倒是吸取了教训,知道嘱咐自己的儿子了。”
威远侯闻言也想到以前,面带惭愧。
“当年是儿子不懂事,没有多听母亲的教诲。”
“我看你到现在也是没有听话!”老夫人没好气道,“那击鞠年轻人去玩还难免受伤,你年岁也不小了,和年轻人凑什么热闹?这次多亏有硕儿及时相救,若是摔着了,不知要养多久才能养好!”
威远侯作为一家之主,平日里都是他训别人的份儿,而老夫人这些年也深居简出,很少这样训自己,威远侯一时还有些不习惯,甚至有些尴尬,但是倒也没有不高兴。
更何况老夫人的话里分明多是关怀,于是便真诚回道:“母亲教训的是,以后儿子一定修身养性,多加注意。”
言悦卿这时候也为威远侯说情。
“祖母不要怨父亲,这次也是意外,父亲以后一定会小心谨慎的。”
老夫人好笑道:“你呀,就知道向着你父亲。
”
言悦卿理所当然道:“悦卿自然要向着父亲咯,不过嘛,更应该向着祖母。”
老夫人笑点了一下她的额头,道:“越发油嘴滑舌!”
说着又吩咐婢女拿了几位药材给威远侯补身,至于给言硕的也送了过去。
言硕见此,先是看了看威远侯。
威远侯见此便道:“你祖母既然给你你就收着,以后要多加注意自己的身体,明白吗?”
既然都这么说了,言硕再推脱就是有点不识好歹了,于是便虚心收下。
赵氏在一旁看着祖孙几人相谈甚欢的样子,丝毫没有自己插话的机会,仿佛他们是一家人,而自己是外人似的。
恨恨的扭着自己的帕子,余光瞥向言铭,见他孤零零的站在角落,仿佛被忘记了似的,赵氏见此哪里能不心疼?
她的儿子,威远侯府的正经世子!居然被一个庶子抢尽了风头!别说言铭了!就是赵氏这个做娘的都看得一肚子火!
她恨不得上前控诉这些人对自己儿子的冷落,可是,多年在内宅的磨练,让她没有愚蠢的做出这种事,但是这口气,终究是无法咽下,而且今日自己不在场,具体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只能回去亲自问言铭再做打算了。
想通了这些,赵氏的心情倒是平复了不少。
看着天色不早了,便适时的道:“母亲,时辰也不早了,今日侯爷和几个孩子也都累了,尤其侯爷和硕儿,更该早些休息才是,而且您也该就寝了,左右大家都没有什么大碍,有什么事不如明日再说也不迟?”
虽然赵氏这么打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