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已经决定了。”
此时的言若兰素面朝天,衣饰也很简单,再也没有以往“楚楚可怜”之态,更没有与言悦卿争吵之时的咄咄逼人,此时的言若兰就这么不卑不亢的跪在那,眼睛清澈如水。
言悦卿想着,这个人,当真是变化好大。
沉浸在思绪里的言悦卿没有回应言若兰,让言若兰以为她还心存疑虑,于是便解释道:“我知道我以前做的错事让二姐姐对我还是有很多不放心的,可是,我可以发誓,我这次真的改过自新了,二姐姐相信也好,不相信,我也能理解,经历过这么多事,又在庄子上呆了那么久,我也看开了许多,过去的我,想要的太多,又心浮气躁,这才被言语柔给利用,当然,我说这些不是说我自己做的错事都是言语柔的错,这种事情终归是一个巴掌拍不响,不是我心存邪念,也不会被利用,得了这个结果,是我咎由自取,本来,我也想好了,大不了一辈子在庄子上呆着,可是偏偏让我遇到了他,所以,我还是想争取一下,不管结果如何,终归是不辜负自己这份心,还望二姐姐成全!”
言悦卿看着额头几乎紧贴着地面的言若兰,眸光闪了闪,对妙珠使了颜色。
妙珠会意,上前将言若兰扶起来。
就在言若兰有些不安的起来的时候,就听言悦卿道:“你应该知道,你的婚事,有权决定的只有父亲和祖母,我这个做姐姐可没这个本事,而且这件事我也不能出面做太多,免得让父亲疑心,我能做的,就是在那个人提亲的时候,推波助澜一下,到时候能否事成,端看父亲和祖母的意思了,所以你与其来求我,不如好好让那个人准备一下。”
言悦卿的这个回答可以说是有些糊弄的意思,照理说言若兰听到这些肯定会有些不高兴,至少还会有些失望,但是令人惊讶的是,言若兰不仅
没有丝毫不悦,反而还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如此,妹妹就先谢过二姐姐了,二姐姐放心,妹妹会叮嘱好的,妹妹叨扰多时,就先告退了。”
言悦卿也没有多说什么,只命人送她回去。
待她走后,妙珠才忍不住开口,道:“若不是长相没变,婢子险些以为这个人不是四姑娘呢,姑娘您觉得,她说的是真的么?”
“应该吧,毕竟当初让我也只是承诺会尽量帮她达成心愿,可没有说一定可以,既然如此,她就应该知道会是如今的局面,再说,我看她似乎真的是看开了许多。”
“是么?就怕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妙珠一副有所保留的样子,“当初她对那个张宣不是也一副死心塌地的样子,现在呢,张宣失势了,她就一副好像从来都不认识这个似的,这么现实的人,就当婢子小人之心好了,反正我是有所保留!”
妙音想了想道:“当初她主动来信说求您帮她,婢子也觉得她另有所图,可是黑鹰大哥也查了,似乎真的没有什么不对劲,而且呀,婢子方才看她的那个样子,好像真的是知错了,再说,她现在也没什么能对付姑娘道了,或许,真的是改邪归正了吧。”
妙珠闻言斜睨了她一眼,揶揄道:“是呀是呀,你的情郎都亲自查过了,他都说没问题啦,你夫唱妇随,当然也觉得没问题咯!”
妙珠这话让妙音羞红了脸,跺着脚咬牙道:“你这个臭丫头!就会笑话我!简直找打!”
“哎呦,我好怕哟!”妙珠充着妙音做了个鬼脸,然后动作迅速的就躲到彩月身后。
就这样,二人老鹰抓小鸡似的,言悦卿看着彩月一副无语的样子,笑着摇头道:“你们两个啊,当着彩月的面说人家亲哥哥,这样真的好么?”
二人闻言动作一顿,扭头看向彩月,彩月见此,耸了耸肩,满不在乎道:“既然他调查了,多半是没问题,但是是事无
绝对,毕竟言若兰此人素行不良,还是小心为妙,虽然此次指证言语柔一事,她很合作,也不能说她没有其他打算。”
妙珠闻言忙点头如捣蒜。
“对对对!婢子就是这个意思,姑娘还是小心为妙!”
看着妙珠着小鸡啄米的样子,言悦卿好笑的摇摇头,道:“行了行了,我知道,我会注意的,不过既然当初答应了她,总不能没有行动。”
话音一转,转向彩月,“那个人,你调查清楚了么?”
“回姑娘,和之前调查的差不多,那个陈耀是从兰州来的商人,因为要经常来锦安城做生意,所以就在附近置办了一个宅子,那个宅子正好离庄子不算远,二人相识,也确实如之前调查所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