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兰琦儿聪明,”她松了口气,道:“如此也好,倒省了我们旁敲侧击她去动手,既然她这般想将罪名揽下来,那便揽吧。”
江清远望着那团被烧成灰烬的字条,道:“是啊,用阿芙蓉这条线的杂鱼岳开,试出靖王府的深浅,让颜氏自乱阵脚,孙儿还真是要敬佩祖母深谋远虑啊。”
太后懒懒抬眼,嗤笑一声道:“你恭维我这个老太婆?”
她顿了顿,又道:“你连皇后和废太子那边都算计进去了,哀家可是真没想到的。”
江清远笑道:“祖母慧眼,如何看出来的?”
太后道:“皇帝马鞍中的见熊草,还有那批刺客,你的手段干不来这种惹自己一身臊的事,瑞王没有这么手眼通天的本事,靖王和靖王妃那边已经摘干净了,那便只有废太子了。”
江清远拱手道:“论手眼通天,祖母才让孙儿自叹弗如。”
太后懒得再同江清远互相恭维,道:“阿芙蓉那条线,拔了不觉得可惜么?”
江清远抱臂托腮踱步,灯烛的光影在他的脸上半明半昧:“当初我是怨恨,凭什么钟离霄钟离霁这两个废物都能安享荣华富贵,我却要苟且偷生。”
“所以我想毁了景国,再造一个。”
他说完一声低笑,夜空中有些森冷:“但是如今,这龙椅马上就是我的了,我怎么可能让阿芙蓉毁了我的江山呢?”
太后转着佛珠,低低喃道:“……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