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被公主府的小太监七拐八拐的带到了后花园的房前。
这是一处极为破旧的矮房,茂密的常青藤爬满了墙壁和屋檐,还未进前,一股腐烂潮湿的气味便扑面而来。
“这就是你们四人的住处。”
小太监扫了司傲晴一眼,又傲然道:“你是管事的?告诉你家奴才,夜间二更天后不准掌灯,不准喧哗。若冲撞了住在府里的贵人们,就得按宫里的规矩责罚你们了。”
“你……”
木莲愤怒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司傲晴打断:“木莲,闲话少说,我们先去收拾屋子。”
说完,她又笑着将手中的银票递与小太监道:“公公辛苦了,若有捉襟见肘之时大可以来找小女,我这儿最不值钱的就属这些纸张了!”
足足五百两的官银,直把小太监看的呆若木鸡。
“公公嫌少?”司傲晴勾唇,继续发问。
小太监在司傲晴的再次问话中苏醒,他抖着嘴讪笑道:“哪里的话,一回生二回熟,今晚我让小厮再送来几床被子,供几位姑娘们用,至于这房子嘛……”
见小太监蹙眉嗫嚅,司傲晴便知这一定是君雯雅的安排。
她大方道:“唉呀,都是深宅大院里待惯了的人,公公的难处,小女子怎会不知呢?只盼日后
公公能多照顾照顾,小女子便感激不尽了。”
看着司傲晴明媚的笑容,小太监也安下心来,哼着小曲儿蹦跳离去。
“姐姐为何要对那阉人如此客气?只需一只手我便能让他哭爹喊娘的跪地求饶。”
听了木清的话,司傲晴并没有停下手中的活,而是笑着将一支玉簪花插 入木清的发髻,暖言劝道:“妹妹虽然武功高强,可如今咱们身处皇宫内苑,若动起刀枪来更是寡不敌众。”
她蹙眉踱了几步,又道:“我来时带了许多银两,足够将公主府上下打点个透彻,还望几位妹妹忍耐几日,莫要因小失大。”
见司傲晴心平气和为她们解释了其中缘由,三位姑娘愤怒的情绪也逐渐消融了几分。
“沙踏……沙踏……”
靴子踩碎树叶的声音传来。
“谁?”
木清一个闪身便转到窗口向外探去。
“混账,怎么能安排司姑娘住这种地方?”
一个冷历的声音传来。
是太子,他怎么会开这种地方。
就在司傲晴开门之际,门外又传来太监饿哭喊声:“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只是奉命行事,求太子爷饶命。”
见一个不知名的小厮匍匐在太子脚下哭喊,司傲晴不禁心头一软。
她稳了稳情绪,憋出两
行泪道:“太子殿下,莫要怪她,公主素对傲晴有偏见,能给傲晴栖身之所已是万幸。唉,此次入宫,傲晴必然凶多吉少。”
君以尘见面前的美人哭的梨花带雨,眸中闪过一丝不忍,他蹙眉道:“家妹冥顽不灵,确实极欠管教,本殿曾多次向父皇提及此事,但他爱女心切,混然不察。”
听君以尘此番话中的深意,似有袖手旁观之意,司傲晴眉间一沉。
可飞到身前的蝴蝶又怎能让它飞走呢?
司傲晴眸光闪动间,便记上心头,她需要做的就是继续沉默,逼君以尘说出自己的想法。
良久无人发言,整个旧园中静的只有秋风扫落叶的声音。
“本殿有一妙计,不知司姑娘同意否?”君以尘含笑发言。
司傲晴闻言抬起泪眸,装出一脸恳切,道:“求太子殿下提点!”
见司傲晴接招,君以尘勾唇,他思忖道:“如今父皇对此事袖手旁观,能帮上司姑娘的也只有本殿了,若司姑娘能与本殿扯上关系,家妹定会忌惮于你,不日便能出宫去了。”
“太子殿下是说,传出流言于外人道?这万万不可!”司傲晴垂眸蹙眉,似陷入沉思。
“哎呀呀,本殿一心只为救姑娘于水火,此事已经吩咐下人去做了。”
太子两手一瘫,做出一副无奈模样。
这君以尘不愧是君以寒的兄弟,做起事来竟都如此不择手段。太子此番先斩后奏,无非是想把自己用流言蜚语固执住,而后再光明正大将自己据为己有,如此行事很是毒辣。
念此,司傲晴将计就计,讪笑道:“如此便多谢太子殿下了,大恩大德小女子无以为报,只愿此生追随太子,无怨无悔。”
“哈……本殿与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