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纪雍尘正在病中,根本无力闪躲飞来的花瓶。
“咣当!”
碎裂的声音响起,可怜的纪雍尘一声不吭就再次不醒人世。
司傲晴见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蹑手蹑脚跑过去查看:“喂,别装死,我和你没玩呢!”
房中依然静静的,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装,接着装,快给我爬起来滚出去。”司傲晴伸出修长白嫩的腿轻轻踢了踢纪雍尘,试探道:“死秀才……死秀才?”
纪雍尘还是没有动静,司傲晴这下着急了,她忙跑过去探了探纪雍尘的鼻息,还好,他还有呼吸,只是真的被自己砸晕了过去。
“咚,咚,咚……”
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将刚刚凑近纪雍尘的司傲晴吓到炸毛,只见她一个机灵退后而去,猛的撞到屋中的桌案上:“哎呦,可痛死我了!”
“傲晴,你怎么了?”
就在这时,司傲霆雄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没……没什么!”
一听哥哥来了,司傲晴心中更加心急,她现在衣不蔽体,纪雍尘又老大个个子躺在自己身边,此时哥哥若是推门进来,那自己就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敲门的声音愈发急促起来:“要不要哥哥进来?是不是又贪玩磕着腿了?”
“没有没有,哥,我没事你先回去吧!”
闻言,司傲霆心中更是慌
乱,自己的妹妹一向喜欢将心事憋在心里,方才动静如此大,若是磕碰到哪里,一定会很痛的。
司傲霆心下一沉,手中发力便要推门进去。
“哎,哥,我刚刚沐浴结束,还……还没来得及更衣呢。”司傲晴的脸红的如一颗熟透了的樱 桃,仿佛轻轻刺一下,就能流出血一样的汁液来。
开了一条缝隙的门突然拉住,司傲霆的耳根也晕成了微微的粉色:“方才……是为兄失礼了,撞的痛不痛?”
司傲晴望着再次关紧的房门长舒了一口气,她擦了擦额头豆大的好滴,柔声道:“没事的,哥哥放心,傲晴只是不小心撞到了桌子,没什么大碍的。”
“如此甚好,为兄还有些事,就先行告退了。”
说完,司傲霆的眸中写满了落寞。
脚步声远去,司傲晴才敢起来摸索着穿上衣服,她暼了一眼仍在地上昏睡的纪雍尘,冒出了个古灵精怪的想法……
夜凉如水,枯荷上昨日的宿雨未干,小窗却已缀上昏黄的烛光。
“哎呀……”纪雍尘从昏迷中醒来,想用手好好摸摸阵痛不止的脑袋,可用力后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正被人牢牢的绑在床头。
“这……这是怎么回事?”纪雍尘眸中诧异闪过,但当她望见身旁屏风上绘制精细的鸳鸯戏水图时,便明白了一切。
司傲晴,这姑娘又在
整蛊自己。
“来人呐,来人……”纪雍尘扯着嗓子喊了几句,正在桌上打盹的司傲晴一惊,支着下颌的手臂一歪,下巴砰的磕在了桌案上,疼的她呲牙咧嘴。
“喂喂喂,喊魂呢,你给我闭嘴!”司傲晴叉着腰出现在纪雍尘面前。
纪雍尘躺在地上,眯着眼打量了她一眼,嗔道:“怎么?非礼过在下一次还不够?看这样子……姑娘今晚怕是要霸王硬上弓呐!”
“我呸,谁稀罕非礼你,说,为什么偷看我更衣?”说起此事,司傲晴的小脸儿又开始滚烫起来,想起白天的事,她真恨不得将眼前的死秀才碎尸万段。
纪雍尘向司傲晴身边噌了噌,眸中流转出一川星河:“文人的事,怎么能叫偷呢?说出去不雅!”
“流氓流出理了是吧,你偷偷潜入我闺房意欲何为?”此刻纪雍尘手脚皆被绑着,司傲晴自然不怕他做出任何对自己不利的事情,于是摸出袖中的柳叶刃,缓缓靠近纪雍尘。
“不说实话,哼哼,我就将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司傲晴狞笑着,拿着手中的小刀在纪雍尘身上比划。
“要听实话?”纪雍尘的声音还如往日一般清朗温润,不过今夜更多出了几分温柔。
“快说,别耍花招!”
“我……我担心你!”纵然纪雍尘将声音压的很低,可此时漏断风寒,寂
寂空庭中就只有他们二人,司傲晴怎么能不听的真真切切。
一阵不知哪里钻出来的风袭来,吹晃了昏黄烛火,撩起了司傲晴如瀑的长发,房中静的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