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在哪儿呢?”何豹刚踏入客厅便囔囔道。
“在下百里昂,拜见将军!”纪雍尘见正主终于出厂,唇畔微微勾起,向何豹施施然一礼。
呦,这小子行呐!一般人间了自己话都会说不利索,这个年轻人竟然对自己彬彬有礼起来。
“百里昂,你家住那里?有没有读过书?会不会武功?怎么认识我女儿的?”何豹一句废话也没有,缓缓坐在堂首,侧着脑袋问向纪雍尘。
见自己爹爹把纪雍尘当犯人一般问话,何念安心里老大的不高兴,她想都不想插话道:“爹,查户口啊!哪有你这样问话的?”
“咋了?我一个当爹的,问问这小子怎么了?好的话可以当我姑爷,不优秀的话给老子滚蛋……”
何豹将手中的茶杯顿在案上,面上露出不悦神情来,都说女大不中留哇!自己宝贝女儿还没有嫁人呢,就知道护着人家了?自己这个做爹爹的还没有被她护过呢。
见何念安还要想自己父亲纠缠,纪雍尘忙将他挡在身后,从容道:“在下益城人士,读过书,吸过武,于集市上卖书画时与何姑娘相识。”
奇了怪了,面前的少年与自己对视这么久连眼睛都不眨眼一下,真是气量惊人呐!但看他这二十出头的年纪怎么可能见到自己不怕?
难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好后生,看来你还是挺优秀的嘛……”话还没有说完,何豹突然拍桌而起。高大的身躯在宫中灵活翻了个跟头,向后一掌便想纪雍尘袭来。
纪雍尘勾唇,并没有硬接下这一掌,只见他将微微侧身,险险躲过了这来势凶猛的一掌。
“好后生,有两把刷子!”何豹称赞了一声,手下的动作却不停,他抽出挂在木柱上的长剑,挥手便向纪雍尘刺过来,纪雍尘也不乱,随手拈起茶盖,向执剑的何豹丢去。
何豹见飞来的茶盖直对着自己的面门,无奈之下只能挥剑格挡,这一格挡便坏了事情,俗话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如此停顿的弹指功夫,纪雍尘已将手中的玉扇顶到了何豹的后背。
“好功夫,好功夫,你老爹我输了!”
“爹,百里先生,你们还想不想让我活了?一言不合就开打!”何念安气呼呼冲过来在二人面前跳脚。
“晚辈失礼了!”纪雍尘收了扇子,朝何豹浅浅一礼,面上看不出来是喜是忧,但他的这一系列表现却把何念安看到了花痴的地步。原来书生也可以会武功,而且连爹爹这样的顶级对手也能打赢。
“嗨小子,身手不错呀,但你别以为赢了我就可以让我把闺女许配给你,要是真心喜欢我闺
女,那边从步兵干起,我得好好历练历练你这个后生!”
何豹也是习武之人,他自然清楚纪雍尘的身后达到了什么境界,所有这样的人守护自己的女儿,那有朝一日他死了都不用担心自己这个淘气姑娘的安危。
“爹,你……你这说的什么话呀!”何念安被何豹说的极是羞涩,低着头冲出了屋外。
见状,纪雍尘知道自己的时机到了,他机敏向左右看了看,确定无人后,便将敞开的大门紧紧掩住。
“哎,后生,大白天的关门做什么……”
“将军里屋请,晚辈有要事相商!”何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纪雍尘拉进了里屋。
“何豹,你可知罪?”一入内堂,纪雍尘便负手立在高大威猛的何豹面前道。
自己早就觉得这个少年不一般,听这口气,应该是宫里的人,念此,何豹冷笑道:“我?知罪?去他娘的,我有什么罪?”
“你刺杀皇帝,俘虏百官及其长公主,这还不是罪?”纪雍尘的声音压的极低,为的就是先震慑住何豹,不然以他的暴脾气,非二话不说同自己打起来不可。
果然,何豹眯着眼盯了纪雍尘半晌,才将握紧的拳头舒展开来:“哼,姬国是个什么样子想必你心里清楚,如今饿死人的绝不只我一个霜城,你去看
看北疆,原来那么富庶的地儿呀,现在成什么样子了?”
说到此处,何豹实在气不过,他将桌上的笔墨纸砚一把推下,吼道:“两国之间的恩怨,百姓有什么错?再说了,炎国早已被灭,为什么还要迫害哪里的女人和孩子?”
“都怪君北捷这个狗东西,如今贪官污吏挥金如土,平头老百姓连一口救济粮都吃不上……”
“够了何豹,你敢说你刺杀皇帝不是为了谋权篡位?”纪雍尘一掌将手下的桌子拍的粉碎,双眼直盯着何豹布满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