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朗沾血的指头,龚剑是嘴疼心更疼,眼泪都快下来了,这叫一个憋屈啊!你妹妹的,你手上的是我的血好吧!
可他又能说什么呢?顿时捂着满是鲜血的嘴唇,不敢再说话,拼命点头,那意思,我赔!
好一会,他才缓过口气来,结结巴巴说道:“这钱一时半会拿不出来,大哥你留个地址,小弟明儿去银行取了,亲自给您送过去。”
龚剑在心里对自己说要忍着,等套出这人的住处,他再去报仇不迟。
“果果,你认识他吗?”秦朗这时像旁边已经看傻了的果果问道。
果果连忙点头,看着秦朗的眼睛里都是星星。
“好,那我告诉你,我今晚就住在这家酒店1212号房里!”秦朗这时候转头指着龚剑又道,“明天早点,可不要让我亲自上来找你。”
说完,秦朗松开龚剑脑袋,穿好衣服就走了出去。
“剑哥,你没事吧!”一群小弟围了过来。
“这人是练家子。”龚剑捂着胸口,从地上艰难爬了起来。
这一刻,龚剑怀疑秦朗就是韩强手下的人,今天是专程来这闹事的。而且他也听说过,在韩强手下,有着几个这样的厉害的练家子!
龚剑看了一眼角落的果果,又转头看到外边围了很多按摩师,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他仿佛看到这些人都在嘲笑他。
“回去找师傅。”龚剑忍着疼,咬牙跑了出去……
在西城区有一家平海岩峰武馆,龚剑是从这走出去的,他能在这一片站住脚跟,和平海岩峰武馆有脱不开的关系。
龚剑小的时候在武馆学习,但他的底子薄,又不肯吃苦,所以在平海岩峰武馆混了几年,学了几手三脚猫功夫,就和一帮子也不好学的师兄弟出去混社会了。
平海岩峰武馆现在的馆主名为陈祖来,从小跟着他父亲学习家传的鹰爪功,在西城一带开馆授徒。
陈祖来虽然是个习武之人,但从不喜欢社会上的打打杀杀,自王
虎等人出去混社会后,便对外声称与龚剑从此断绝关系。
不过王虎倒是没忘本,逢年过节都有贵重礼物送给师傅,只是陈祖来还是因为龚剑混社会的事,并不待见他。
此时,夜幕降临。
平海岩峰武馆已经关上了门,陈祖来正在院子内学习父亲的吐纳功夫。
“吁……”
陈祖来长呼一口气,收了架势,然后摇了摇头。
他习武这么多年,一直都不明白父亲是怎么做到体劲外覆的,而修成古武外劲层次的。
而他父亲原本还能解说一二,可后来彻底失望,于是每当陈祖来问时,他父亲就说:‘你这辈子也就是做个普通的练家子,休想入得了古武之门了。安心开个武馆生活吧,资质不行,再用功也是白费。’
于是,陈祖来的父亲,多年前就将馆主之位传给儿子,独身一人去了省城里开馆了。
陈祖来正想着,忽听门口有了敲门声。
“师傅,小剑回来看您了。”龚剑的声音在院门外响起。
陈祖来眉毛一紧,龚剑这几人在外面经常打着平海岩峰武馆的旗号惹是生非,虽然他一再宣称几人已脱离武馆,但外面的那些人,总会卖几分薄面。
前不久,西城区泰拳武馆就有人上门来问龚剑的事,陈祖来以为龚剑又在外面打他的旗号惹事,便对那泰拳武馆的人说:‘出馆弟子,一律不管!’
于是,这才有了韩强伸手东城的事,因为这家泰拳武馆的馆主就是替韩强来问的。
院内有弟子听到龚剑的声音,就跑去开了门。
“龚剑师弟,你这是怎么了?”一名武馆弟子盯着龚剑问。平海岩峰武馆收的弟子大多还叫龚剑师弟,因为龚剑出手大方,时常给他们买东西。
“廖师兄,师傅睡下了吗?”龚剑手上提着不少东西,脸上鼻青脸肿,一脸哭丧相。
“没呢,还在院子吐纳,你知道的,师傅这习惯好多年了。”廖师兄说。
龚剑点点头,提着礼物,走进院子,见到陈祖来,扑
通就跪在来了地上。
“师傅,徒儿无能,让别人砸了咱平海岩峰武馆的招牌。”龚剑一边说,一块抹起了眼泪。
陈祖来斜眼瞟了一眼,“龚剑,你已经脱离平海岩峰武馆这么多年了,有什么招牌可让人砸的?”
“是东城区的韩强欺人太甚了。”
龚剑咬牙说,“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