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的身形，只有已经倒地人事不醒的杀手，他的身上还贴了一张符。

聂明离警惕的靠近，那个杀手看上去就像睡着了一样，他颤抖着手捡起一旁掉落的匕首，浓厚的腥味让他意识到匕首上沾的是什么，他不能去看。

紧紧攥着匕首悬在杀手的心口上，心脏砰砰直跳，一刀刺下去，他就安全了……但是他一直在犹豫。

他知道自己不会安全的，今天死了一个，明天可能还会来，无穷无尽的杀手，就像是永无止境的噩梦一样不断折磨着他。

“你要杀了他吗？”平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聂明离回头去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元沅已经出现在了自己身后，她一只手垂着，另一只手轻轻的抚摸脚边的大黄狗，一个水瓢就在她的旁边，狗子正温顺的喝水。

“你不用杀他，他恐怕活不长了，对你没有任何威胁，没必要给自己身上多添个罪孽。”她微微叹息。

聂明离现在无事，但她就摊上事了，看来以后要多行善事抵了这因。

聂明离吞咽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的匕首，有些不可思议看着元沅，不太确认的开口：“难道你……杀了他？”

元沅真想给他个大白眼：“人没死，他目前还活着，但是我给他下了咒，让他做了个噩梦，不过看他的情况……估计会一直被梦魇困扰出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