攘的人群,买东西的,赶热闹的。男女老少摩肩接踵,吆喝声、讨价还价声、笑语声、音乐声等不绝于耳,真是满街色彩满街欢,给这个特定的
日子添加了一份黑色的幽默感。
午门正中早已有军士把守,一律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李双磊观察了一下地形,寻出了一会突击的线路,以及事后撤离的途径,然后与安若海分开,一东一西各自行动。
天上的太阳似乎感觉到了李双磊那种愤恨的怨气,悄悄的躲了起来。临近午时,早有押差押解着囚车过来。从远处看,自己父亲倒也没遭什么罪,虽近死期,却未露任何担忧恐惧的神色,仪容整洁,气色优雅,似乎并不是上刑场,而是中了进士夸街游行,一路所闻的的辱骂声丝毫没有动其心志,仿佛入耳的一片赞誉。
虽然心中忧郁,但李双磊不得不佩服父亲的气度,每逢大事需静心,父亲早也把儒家的精髓印入了灵魂深处。
而随同被绑的一位老人,却让李双磊一时间没有认出来,为什么,因为他明显遭遇了严刑折磨,早已不成人形,只是从熟悉的身影中可以断定,那就是陪侍父亲多年的管家李欣。
早已从王玉华口中得知一切的李双磊已经猜到,正是这位忠心为主的老管家拼命地拖延时间,妻子才能顺利的逃出京城,眼下他的这幅凄惨的样子,定是遭到了报复,想起以前种种,不免热泪盈眶。
囚车行过,李双磊并没有采取行动,要知道此时看似松懈实藏杀机,早有军卒隐于一旁静等自己上钩。
只有等到行刑的那一刻,正是最松懈的时刻,那是行动,事半功倍。
午时已到,监斩官宣读圣旨,退于一旁,刽子手高举鬼头刀,静等号令。
时辰已到,一声号炮,刽子手举刀欲砍,说时迟那时快,远处传来一股鸣镝声,一只利箭正中鬼头刀,那刽子手措不及防,钢刀脱手飞出丈许,刽子手啊呀一声,俯身欲拾,紧接着又是一只利箭将他手掌钉于地上,却是李承祥觉得他只是从事这项工作,不欲多造杀孽,只是将其射伤,而没有取其性命。
李政长枪飞舞,刹那间,白日星现,前方戒严的军卒惊诧于此等异象,不知不觉中魂飞天外。
监斩台上,监斩官惊慌失色,他从事监斩业务已近数十年,从来未曾遇到此种情形,一时间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做不出一丝应对的方案。
而底下的军卒没接到指令,只是被动的防御着,队形一时间混乱起来,这也给了李政一个宽松的空间,他一马当先,但又阻拦,皆挑飞了事。
承平多年,执行监斩戒严的任务时,大多不过是做做样子,那遇到过此等真刀真枪要人命的玩法,众军卒慑于其威势,不敢上前,一路惊慌地倒退着。
万军从中硬生生的趟出了一条直通刑场的通道,远处的安若海吃惊的张大嘴巴,暗衬到,怪不得李贤弟行此大事,原来手下有此悍勇之士,真个如吕布复生,霸王附体啊。
顺着通道,李双磊跑到父亲的身前,扑通一声跪倒,伸手欲解身上的绑绳。
李承祥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异样,看到眼前的儿子,眼泪盈眶,痴痴地说道:“痴儿,你因何来此,要限为父于不忠不义之地吗!”
闻听父亲此言,李双磊双手停滞在半空,虎目含泪,悲呛得劝着:“父亲,你蒙受不白之冤,若是如此就范,岂不中了那些阴谋家的算盘,何不留待有用之身,以后或有机会翻案。”
“痴儿,你学了这么多年的明律,怎么还不懂道理啊,我的案子,从下层到皇上,无不欢庆,哪有翻案的道理,再说,皇上金口玉言,岂能轻易反驳。痴儿,还记得我讲给你的为臣之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若随你而去,便是不忠,背负畏罪潜逃的罪名即为不义,何苦来哉。”面对自己的生死,李承祥看得很淡,反而教起了儿子。
此时,高台上,众人如同没头的苍蝇一般,只知道纷纷乱转,却没有一个有主心骨的。
关键时刻,还得看经历过宫内风雨打击的奉旨太监,见势不妙,一路小跑,来到监斩官面前,用力一推监斩官,急呼:“何大人,何大人,快下命令。”
那何大人犹自未曾醒来,喃喃的说出了一句:“命令?下何命令?”
太监不由惊呆,哭笑不得,只得自己抢过鼓槌,猛击一下,“哐当”,一声惊醒众人,这时,那何大人才醒过神来,急忙命令军卒擒拿要犯。
见到主官下令,虽仍惧怕面前的杀神,但军令如山,众军卒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