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语在马夸山上也是这样对待许时风的。
名师出高徒而已。
越往里走,雾气就越浓,连手电筒的光也无法穿透这层大雾,里面的水气多得全部沉在路上,把所有痕迹都遮盖在白茫茫之中。
“不能再走了。”不得已,周辞清只能停下来,“等太阳出来或者等周家的人找来再走下一步。”
夜间是蛇虫鼠蚁出没的时间,阮语在周辞清的托举下爬上了旁边一棵独木成林的大榕树上。
阮语小时候也爱爬树,因为家门口就有一棵大树,过于好动的她放学回家必定要爬上那棵树远眺一整片白墙青瓦。
而今天完全不同,举目望去,只有无尽黑暗与迷雾,仿佛一失足就万劫不复。
直到背后有温暖传达。
“在想什么?”
周辞清坐在她身后,阮语毫无防备地往后倒进他的怀抱,因为她知道不管怎样,周辞清都会接住她。
“要是有月亮就好了。”她抓住紧扣在她小腹前的十指,在昏暗中抚摸他折起的骨关节,“我以前幻想过要跟喜欢的人坐在家门前的大树上,让他看看我小时候看过的风景。”
还没等她回头观察周辞清的表情,来路的方向突然闪过一片亮光,一股不属于山峦的风袭面而来,飘散弥漫的水雾也因此变了形状,像躲避什么一晃而过,然后爆炸的余响随着大树的震动蜿蜒而来,在死寂中向天咆哮。
“很làng漫。”周辞清仿佛没听见那一声炸响,将头埋进阮语的颈窝,“而在血色中缠绵,才是我能想到的最终极的làng漫。”
周辞清将手探进阮语外套的衣摆里,连带她的手一起一手攥住她跳动的心脏。
隔着速gān衣,周辞清掌心的温度也能灼烧起她的皮肤。
“邵震的速度比我想象的快,看来我们可以在这里等他们找过来,不必辛苦找路下山了。”
夜风从未升温,阮语被他深深吻着不能动弹,濒临窒息。
但哪怕身体拼命抗拒,但她的情感也不允许结束这一切。
虫鸣再度奏响,越来越短促,越来越响亮。
终于,一切又恢复平静,只有大雾在渐渐退散。
树枝还在咿呀地叫,阮语不顾呼吸急促,又抬头去亲吻周辞清的嘴唇。
周辞清敛起野shòu般的狂烈,安抚似的用嘴唇轻蹭着她。
“难受吗?”
她摇头,侧身身子靠在周辞清身上,滚烫的气息包围着她的身躯,她用gān净的那只手按在他的胸膛,衬衫下的心脏跳动比她还要快上几拍。
远方又传来爆炸的声音,伴随着一阵阵疾快的枪声,也不知道这里的土地吸入了多少鲜血滋养这里的草木。
“阮语。”
“嗯?”
周辞清抓起她的手,从裤袋里拿出一方丝帕,仔细地拭擦着。
“我好像等不及你报仇成功了。”
那些激烈的战斗声逐渐停歇,阮语看着他眼睛里的急迫,好像猜到了他的所想。
“那你打算……”
一声窸窣的异响打断了阮语的揶揄,两人同时往下望,一个慌张踉跄的身影撞散起雾,然后被脚下的枯枝一绊,重重倒在了泥泞的土地上。
又一阵qiáng风chuī过,Healy感觉有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抬头,眼前的参天大树上,一男一女姿态暧昧的坐在横向的气根上,睥睨着无比láng狈的他。
作者有话说:
我不懂为什么环境描写还要锁?森林的虫不能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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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评论:
41.不速之客
“我好像比想象中更爱你。”
看着树上悠然自得的二人,Healy怔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羞耻和愤怒如滔天巨làng,扑面而来的同时将他所有理智淹没。
“周辞清,你骗我?!”
周辞清没有立刻回应,确认阮语的手擦gān净以后,随手把丝帕塞进裤袋,好整以暇地俯视一身血污的Healy。
“邵震做事还是有所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