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的是我吗?”
时简茫然极了。
她有说让顾景焱生气的话吗?
“你觉得这里有几个顾太太?”顾景焱脸上掠过一抹冷意,越发不悦。
“你、你是要维护她?”时简指了指一脸惊惶的许星染。
顾景焱的面色一时更沉,“你在说梦话?”
时简:“……”
实在摸不着头脑,她磕磕绊绊地问:“那你、你让我收回哪句话?”
顾景焱抿紧唇线,一语不发,一副“你自己去想”的模样。
一旁的纪越理咳嗽一声,忍不住提醒:“太太,您、您在顾总面前称呼别的男人为男朋友,恐怕不太妥当吧?”
时简:“……”
原来是因为她刚才说许星染抢她男朋友。
她倒吸一口凉气,真的有些无语了。
万万想不到,顾景焱煞有介事,关注的居然是这个。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她又有些好笑,男人的占有欲居然这么强的吗?
“咳……”她把笑意忍下去,才闷闷地说,“抱歉,我不过是顺口一说。”担心不能叫挑剔的男人满意,她又加上一句,“我多厌恶林知横,你应该知道的。”
闻言,顾景焱终于脸色稍霁。
他低垂眼眸,居高临下瞥了眼许星染,淡淡地说:“这样的女人,也值
得你浪费口舌质问她吗?”
“那你觉得该如何处置?”
时简双眸盈盈,仰头望着他。
“越理,报警。”
顾景焱半句废话也不多言,似乎多看一眼许星染都会污染了眼睛。
纪越理也立刻点头,“是,顾少。”
警方很快来人,在宴厅上将许星染带走。
上一次她在化妆品里放鱼骨粉末,毕竟不是常规的有毒物质,无法以投毒报警。
但这一次,她在公众场合造谣、污蔑时简,损毁他人名誉,是可以按照正规的流程将她法办的。
被带走时,许星染瑟瑟发抖,哭喊着一直向时简求饶。
她面无表情,却在她被带离宴厅后,长长叹了一口气。
“怎么,圣母心又开始泛滥?”
耳边忽然响起略带嘲讽的一声,她抬头,对上男人有些不悦的双眸。
“没有!”她只能解释,“毕竟当初和她还算闺蜜的,谁知道走到这一步,有点唏嘘而已。”
“呵,闺蜜?”顾景焱依然冷哼,“你的眼光可真好。”
时简:“……”
他也太毒舌了吧?
正无语,顾景焱沉了沉声调,又一本正经地警告说:“上次你就欠了我的,这一次,一定要听我的。”
上次……
婚礼上,他咬牙说她欠他的,她一直记
着,不过到现在也不知道具体欠了什么。
当时她以为,他说的是她一脸红疹影响了顾家的颜面,可事后看他的表现,又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顾景焱。”她叫着他的名字,终于问出口,“我、到底欠了你什么?”
顾景焱将脸一沉,抿着唇线,十分不乐意解释。
时简求助地望向纪越理。
“别在我面前看别的男人,顾太太。”
顾景焱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小脸转了过来。
虽然回门宴搞砸了,但此刻宴厅里依然到处都是人。
时简被他过于放纵的动作弄得脸上微红,被他指腹捏过的皮肤仿佛被火点燃,她马上扭头闪开,害羞地低下头。
女人粉面低垂的模样,让顾景焱心里动了一瞬。
呵,至于么,脖子都红了。
唇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浅笑,他终于肯纡尊降贵地解释:“我的女人,在我的婚礼上,被人当场算计……”
越说,口气越重,最后有些发沉,“而我的太太,却要求我放过算计她的人,你说,这是不是折损我作为男人的尊严?”
说完了,又淡淡加上一句,“嗯?”
尾音上扬,带着质问,又莫名的勾人。
时简被这番话弄得心跳加速。
原来,他是怪她这个。
他的初衷,是要替她出气而已。
虽然只是强势男人本能的护短,可也让她心里微微一甜。
“……谢谢你。”她嗫嚅地说。
“我